方才,她昏迷时,风清扬给她受伤的右脚涂了一些身上仅有的疗伤药粉。那粉色的药粉见血即化,与血液融为一体的同时,被妖鳄破坏之处的血止住了。
他本不想用这药粉的。
这药止血还行,但对妖鳄在她脚上留下的齿印中所带的病毒毫无用处,对她脚踝处的断骨来说就更无疗效了。
但苦于别无良药,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受伤的脚背和脚踝被风清扬撕下的衣襟裹好。
她伸手轻抚着他与僵尸一场恶斗后,受伤的面颊,她的手被他一把捉住,两人在简陋的茅屋里你浓我浓地缠绵直到天亮。
风清扬一直没有合眼,那只追仙盒的开启意味着接下来怎样的福与祸?
他不敢去想,又不能不想。
一棵老树,树干极粗,外形不怎么显眼,其树干内却宛如一个小型的宫殿。
一方玉座之上,青煞魔妖一条碧绿色的漂亮蛇尾巴轻轻摆了两下,之后,她抬起右臂接过白金巫师黑寡妇递过来的兰花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这是你亲手栽培的忘忧茶吧?”
“是的。”黑寡妇黯然道。
青煞魔妖将茶杯随手搁在身边的玉几上:“忘忧?我看你白金巫师的名头就要栽在那姓风的手上了,这茶不喝也罢。”
黑寡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圣主责罚!”
“你倒是说说,我舍去碧蛇血喂养的八具复活僵尸,今夜怎会被那姓风的轻而易举撕碎了的?”
黑寡妇蹙紧双眉,并未作声。
青煞魔妖见状,冷笑道:“你干的好呀,被着我私自放掉复活僵尸的碧蛇血,使僵尸战斗力减半,好去讨好你那姓风的老情人。不过可惜了,在你的威逼之下,他不但没和你上床,却让咱们看了一场如此精彩的男女恩爱大戏。看得我吆,直想化身他身下那折脚的女人了呢。要不……”青煞魔妖没再说下去。
黑寡妇当然已知晓她的意思,她终于说道:“圣主不必对那人产生兴趣。”
“哦?为何?”青煞魔妖问。
“因我已用恒星黑魔法预测出,风清扬不久便会飞升。”黑寡妇道。
“什么时候?”青煞魔妖追问道。
“就在他历尽接踵而来的一百零八难的时候。”黑寡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