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强壮的家丁抬着被遮掩好的棺椁往一辆马车安放,巨大的物件吸引了零星地几个过路人侧目,他们小声的嘀咕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厮挥手驱赶他们,越发的引起路人的好奇。
过了许久,钱怀瑾一身素服走了出来,他对齐叔交代着些什么,然后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地动了起来。
云孤悄悄的跟着车队走到了码头,看着家丁们又是一阵整发上船,直到船队走远,渐渐的消失成一个点,她明白终于要告别了。
未央宫
彩文手里紧紧地攒着一封书信,她急匆匆地跑入正殿,将书信交给皇后,“皇后娘娘,来消息了。”
皇后接过信,打开细看一番,然后嘴角含笑地将信件点燃扔进一旁的火盆,她感叹道:“好啊!这下看荣夫人还怎么嚣张。”
彩文猜测娘娘的事办成了,便笑着说:“恭喜娘娘,心想事成。”
崔皇后笑了笑。“呵呵,终于抓到她的把柄了。”
彩文担心地说:“可王宴是个不好对付的,他真的不会帮荣夫人吗?”
“呵呵,那两个证人的消息就是他放出来的,要不然咱们还且要废一番功夫呢!”
彩文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会帮我我们?”
“他不是帮我们,他是告诫荣夫人不要太嚣张。贤妃那个蠢货好歹也是他的胞妹,居然被荣夫人压制的全无还手之力,他也嫌荣夫人不好掌控吧。给南风带句话,让他好好看着这两个人。”
“是。”
夜晚的京城,也依旧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只是自己怎么像被隔绝一样,喜忧不相通。
不远出的酒楼里艳丽服饰的柔兰美女和几个柔兰大汗一起肆意饮酒欢笑,似乎不知世上忧愁为何物。
路边一家医馆门口,都是衣不蔽体的穷苦难民。
这时,云孤怀里的麒麟玉佩突然发烫起来,医馆里传出熟悉的戏谑声:“小师侄,近来可好。”云孤转头看去,一身大夫行装的清书师叔正坐在医馆里。
她狠狠的恰了自己的一下,‘嗞’真疼!
清书一脸调侃地说:“小师侄,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
“师叔?真的是师叔!”
她快步跑进医馆,焦急地问道:“师叔,师父...他...”
“大师兄在山里,好得很。”
云孤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会,然后又垂头丧气地哀怨起来。
“唉!唉!唉!别一见到我就垂头丧气的。你这不是找我晦气吗!”清书颇为嫌弃的用扇子敲打着云孤的头。
云孤好奇地问道:“师叔在京城做什么?”
清书神秘地说:“我们去里间说。”
进了药馆的里间,清书推开一个隐晦的暗门,暗门里只有一张四方桌和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和朝摇独特的标记的书信。
清书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样子,“不久前,我们得到准确消息,《归藏本记》不知为何在机辩手里!所以师父让我来京城,等待时机取回。只是这个机辩极其诡异难缠,好几次我都差点暴露行踪,所以才改在这里静守,等待时机。”
“机辩?!”
清书听出一点苗头,“你认识机辩?!”
云孤不知道该怎么向清书师叔说与这个人这件的关系,只好如实禀告。
清书听完后拿着扇子扇来扇去地思考许久,然后一脸严肃地说:“云孤,我需要你回国师府。”
“我?”
“对!《归藏本记》很重要,一定要取回。只是机辩这人极其机警,而且还会些鲛人族的法术。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探到他藏书的地方,然后我再找机会去拿。”
云孤点点头。
清书掩着扇子脸色一转,笑眯眯地说:“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
“嗯,师叔请讲。”
清书奸笑着,“你看到门口的那些人了吗,这些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如果我们不施药医治他们,那他们就只能等死了。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你帮我都看了吧,顺便积累些行医的经验。”
云孤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病人满头黑线,现在反悔逃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跑过师叔的追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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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书拿着扇子敲了敲云孤的头,一本正经地说:“行医救世、救死扶伤也是朝摇弟子的应尽的义务。别!想!逃!哈哈~”
一直忙到天乌黑乌黑的,明月高悬不下。
才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云孤正准备坐下来歇歇,清书拿着那把破扇子又敲打着云孤的头说:“小师侄,不要忘了那件重要的事情。”
云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师叔也太刻薄了些,连杯茶水也不给吗?”
清书装模作样地说道:“早点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我就能早点回山,不然大师兄一个在地牢里苦修,想是除了我也没人下去给他送吃食了。”
云孤明知道清书师叔这么说是哄骗她的,但还是立刻起身与清书告别了。
忐忑不安地回到国师府,早上的婢女高兴地迎了上来,“姑娘可回了,这么晚了,小厨房的炉子上一直温着饭菜,用一些可好。”云孤胡乱地便应下了。
瞧着这国师虽然位高权重,极得陛下赏识,可这国师府里却冷冷清清,就连府里的婢女小厮,也比普通富贵人家更少些。
云孤接过婢女给她倒的茶水,想试探地打探一些口风,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多久了。”
“奴婢叫红珠,来府里五年了。”
“我也来了一日了,理应要拜访一下府中女眷,可是我瞧着府里似乎...”
“姑娘不知,国师府只有国师一人独住,并无家眷。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