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没有说出来,此刻我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我想,对于青丘这种人,在思考他们自己本身和世界的一般关系时,想的,应该比任何人都要透彻吧。
我就这样,坐在这个老人身边,学着他,静静的,向下看。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宁静的端详这个城市。
我从西边,慢慢往东边看,那里有一条护城河,几年前很是腥臭,环境恶劣,如今经过改造,已成为了这座城市的标志之一,沿岸都用彩色的灯线点缀,再往东,我还能看到那家从小食堂一点点干到星级饭店的包子铺,那个老板我还认识呢,逢年过节,还会走访一番。
然后,就是我住的地方,家中二老现在早已入睡了,说起来,他们的年龄和青丘道长,也差不太多。而我上一次回去看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我都不记得了。
就算是他这种修行了一辈子的人都走不出世俗二字,何况我呢。
思考至此,晚风渐渐变得寒冷,可惊扰我的,还有那仰天长啸。
青丘得意的开怀笑着,笑的舒心,笑的畅爽的,待那声音终了,我好似听到了几声鹤鸣。
没过多时,这位传奇了半辈子的老人便于此时此地——驾鹤而去。
朝闻道,夕死可以。
我想,在他临终之前,一定悟到了某种穷极奥妙吧。
我将他放在腿上的那本书拾起,这就是他所说的第二件事,但他还没有说出口,便得到了他想要的。
我往山下走了几步,回头站直,拱手作揖。
江湖千百载,在这历史长河中,有多少人能主沉浮。
江湖英雄,除那二位外,唯青丘一人尔。
几日后,我花费了高价,在后山那块地界儿买了一片地,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道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