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军看着姐姐,眼前就像放老电影似的,很多片段一一闪过:
姐姐出嫁之前,除了要下地抢工分,得闲时还时常带着10多岁的自己去上山找野果,下小溪里抓山螃蟹,摸泥鳅。
每年四五月间,西南地区普遍会下雨,门前的小溪总是会涨水,每当雨停了,姐姐就选最宽那一节小溪,上下两头都用泥巴混着石头做成大坝堵上,然后用编得密密的竹筐把水舀出去。
总能在里面抓到一些鲫鱼,泥鳅,黄鳝啥的,再用火一烤,别提多美味。
自从她嫁到了酒乡,这几年回来得也少,每次回来唐建军不是没在家就是宿醉未醒,所以和姐姐也没啥交流。
想着这些,唐建军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上一世,因为自己造成这个家垮了,姐姐就再没见他,到死也没取得姐姐的原谅。
姐姐看他流泪,估计也是想到了什么,陪着流了会泪水。
边哭边安慰他,说改了就是好孩子,家里也没多的人,一家人好好的经营,日子总能过得好。
随即又在他头上拍了两巴掌,说“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唧唧,还不如个婆娘,赶紧把马尿水收回去,过完大年赶紧做生意挣钱,争取今年盖几间砖房。”
唐建军双眼包着两颗泪水重重的点头。
下午一家人说了很多话,大姐夫对唐建军做生意的想法和计划给了些建议。
他说“竹制品可以先在村里收一些背篓啊,箩筐啥的,先去卖着试试,效果好了,路子打开了,再整个小作坊开始雇人搞,不要盲目做大,到时候亏大了不好翻身。”
又说资金如果不够,他可以帮衬个一两千块,不用急着还。
听得唐建军一阵感动,姐夫对他和他家一直都很好,不然上世也不会悄悄给自己塞钱。
唐建军说不用,说前期收东西要不了好多钱,他还有点存款,如果卖的好,慢慢的就累积起资金了。
几人又聊了一阵,魏小梅把三个玩累的小孩带她们屋里睡了。
唐建军和大姐去收拾堂屋背后的仓房,准备晚上给姐夫他们住。
这个房子以前是姐姐的房间,里面也有一张床,姐姐出嫁后,就放着谷子,包谷,高粱这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