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刚魂穿,差点又被醉死(1 / 2)

1988年腊月二十夜,华国西南地区,黔地北面的边陲小镇。

一个无名村庄的一户农家,四间尖顶瓦房。

黄土墙上婴儿口那么宽的一条条裂痕纵横交错,露出黄土里的谷草在寒风中左右摇摆。

院坝里,巴掌宽的四块木板组成的架子中间放着一口破铁锅,这就是农村自制的火盆了。

火盆里装着半锅木炭明灭可见,时不时发出“啪”的一声。

一50来岁中年男子穿着打着补丁的藏青色的棉衣棉裤。

一双黑色布鞋,许是裤子缩了水,隐约看见蜡黄色的脚脖子。

高高凸出来的脚踝骨证明他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他靠坐在火盆边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根尺余长的竹根做的旱烟斗。

寸许长的烟叶裹得松紧刚好,粗细和铜烟锅恰恰契合。

一闪一闪的烟头像是把漆黑的夜幕烫出一个又一个洞洞。

一朵朵灰白色烟雾被吹散在风里,像是带着他的忧愁一同随风散去。

一只瘦小的灰黑色老猫趴在他怀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噜声一颤一颤的,丝毫感受不到主人的忧愁。

东边偏房里一盏15瓦的电灯发出明黄色的灯光。

黄黑色油皮纸糊的窗户上不时闪过一道人影,像是在告诉大家屋里不止一人在忙碌着。

不时传出一些声响和对话的声音,刚出现就被风撕碎带走,也没听清具体说些啥。

突然,也许是在凌晨2点左右吧。

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从屋里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疲惫带着松口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总算是吐出来了,整了这半天,背时的,你又彪这么多酒,咋没把你醉死呢,你个报应啊,都22岁了,婆娘娃儿不管,每天就跟那些烂丈混,你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40多岁的中年妇女骂呵道。

又听她的声音响起:“小梅,不操心他了,你快带娃娃去睡瞌睡,我看着他。”

“呜呜呜……我硬是造孽哦,咋摊上这么个东西,妈,也是苦了你了,我先把大毛框睡了,再来换你。”

一个年轻女子边抽泣边说,手里还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娃娃,娃娃的眼睛微张,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耳边模糊传来像是老妈和媳妇的声音。

真好,时隔三十几年,又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了,脸上还能感受到她们指尖的温度,嗯?

不对,我不是正在浙省工地上吗,这半个月抢工期天天加班。

昨天下午工头说工期完了,大家的加班费已单独算出打到了卡上。

老板觉得大家辛苦,一人另发500块奖金。

我和几个工友不是正拿着奖金喝酒撸串去了吗?

而且老妈去世36年了,老妈去世第二年,也就是1991年。

媳妇也受不了自己随时的打骂,带着孩子跑粤省打工了。

同年冬天,一场大雪封山,老爹上山捡柴火,脚滑摔了一跤,顺着一个斜坡摔到了一个四五米高的悬崖下面。

腰摔断了,被同村人救回来后命是保住了,但人却从此残废,没几年也离世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用有限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胸腹间一阵难受,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吃喝的东西早就在之前吐没了,这会吐的都是黄疸水,一股酸苦味道从胃里瞬间冲到了鼻尖,眼泪鼻涕一大把,还能睁开啥子眼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