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清嫣起身出了汤泉，以灵力烘干里衣，穿好外衣便离开了秘灵楼。

整个过程中没有回头再看清姻一眼，仿佛刚才的神魂相交未曾发生过一样。

清姻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丧气的继续靠在池内，自己不管是修为、天赋还是前途，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坎坷，为什么遇到她之后，心境上有这么多难过的坎儿。

……

清韵峰

入夜时分，清韵真人院内一如既往的十分热闹。

清寒到了清韵真人院外，敲了敲门。她乘着幻空纱来的，清韵峰上并无弟子看到她来，既然清韵真人想保密，那清寒也不会叫她难做。

没一会儿眼前的木门嘎吱一声，地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纸人将门打开一个小缝。

这些小纸人长得都一模一样，柳清寒认不出来这是不是今天遇到的那一个，便招呼道，“弟子柳清寒，前来向清韵真人求教。”

那一纸人听到柳清寒的名字，好奇的多打量了她两眼，拖着门有打开了些许，道，“请进。”

清寒侧身溜了进去，怎么感觉自己在做贼呢……

走了一段羊肠小径，路过一个有小纸人在扫地的院子之后，看到清韵真人做在一棵大树下跟纸人下棋。

清韵停下手里下棋的动作，朝清寒看来，“你来啦。”

“师父受弟子一拜。”清寒做了个规规矩矩的弟子礼，虽然对外她不会说是清韵真人的弟子，但是私下里还是要做到位的。

清韵点了点头，招招手叫清寒过去，指了指她下棋桌子旁边的木头墩子，道，“来，坐着。”

清寒走过去在木墩子上坐下，眼睛忍不住打量跟清韵真人下棋的大号纸人，这个纸人瞧见清寒在看它，纸片状的头转了过来，一双点墨般的眼珠子盯着清寒，道，“你的神识天赋不错，是可造之材。”

没等清寒接话，一道声音从清韵真人肩膀上发出，“这院子这么冷清，终于来活人啦。”

清寒定睛一看，清韵如墨的发丝落在肩头，微微遮住了她肩膀上坐着的小纸人。

“还没有跟你们说，这是我今日新收的弟子，她以后每日都要这个时辰过来，你们的一些拿手的本事都可以教她。”清韵真人跟院子里的小纸人讲道。

“清韵峰终于有亲传弟子喽。”小纸人们齐齐欢呼，一身本事终于要有传人了。

清韵眸子含着笑意看向柳清寒，解释道，“我的识海已臻大成，这些纸人都是在我的神识控制之下的，你可以理解为他们都是我的一丝念头化成的分身。这就是我要传授与你的神识分流控制大法。

本座的神识可以分为十份，一份留存于识海内，另外九份可以分别控制九个不同的纸人。他们每一个都继承了我的部分意识和习得的符法。

我长期将神识留在纸人内，这也是我修行神识分流控制大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