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把他那个阴郁的儿子迷成这样。兰时在心里嗤笑。
“起来吧。”他病殃殃靠在马车背上,与姜月白七分相似的脸上写满嘲弄。
“方大人,好一张漂亮的脸啊,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方知有能感受到兰时对自己态度有些玩味,但她不敢松懈认认真真答道“并未婚配。”
“那,可有通房,小侍?”
犹豫半晌,她摇摇头。兰时口中的小侍可不是像忘忧那种侍候主人生活起居的小侍,而是负责暖床的那种侍人。
“哦?”兰时来了兴趣,身子往前探了探,又问道“方大人,家中未曾安排过侍人教导吗?”
这话太过直白,直白的她都有些没法接,一些世家大族会在女子过了及笄后安排侍人教导房事,等正头郎君过门后,在把侍人抬为通房。
所以这话几乎是在直接问她,你没有过男人吗?这让她怎么回答。
“父后,若是没有别的事,女儿就与方大人先走一步了。”姜月白也被兰时直白的话惊了一瞬,他冷着脸就要带方知有走,被折枝拦了下来。
“急什么,问一问而已,又不做什么。”兰时睨他一眼,懒懒的靠回去。“哦,我忘了,方大人来自民间,听说之前是位农家女,自然是没有什么小侍的。”
“父后!”姜月白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出身贫困不是她的错,他不想再听到有人这么说她。
“殿下,无事,臣确实来自乡野。”方知有倒是不介意,她还希望所有人都在潜意识里把她当做一个农家女呢,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当然要好好利用。
兰时掩唇笑了一下,像是在无声的嘲笑姜月白。
“方大人可有意中人啊,本宫可以求陛下为方大人赐婚。”他语气惑人,好像即使方知有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