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将领们忙喊,“将军。”
克莱不罕手一举,“本将没事,三日前,本将已查明,对方哪有什么二十万人的部队,只是一支不到一万人的偏师,我们都被骗了。
我军接连败于这支偏师数十仗,整编制,万人以上就有两支部队,其中就包括本将的先锋营。
岂有此理?真当我克莱不罕,是只病猫?
传令,集结部队,本将要亲手打碎这支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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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正要去传令,克莱不罕突然道:“不对,不对,你等等。”
传令兵只好等在那里。
克莱不罕眉头紧锁,左右徘徊。
像是在自语,“夏王亲带一支偏师来,难道只是来捣乱的?不对,没有那么简单,夏王一向智计百出,不可能这么儿戏。
他更不可能以王之尊,冒此险?不对,不对。
若夏王不是夏王呢?”
众将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夏王不是夏王,夏王不是夏王,那是什么?
克莱不罕突然恍然醒恍悟,“本将懂了,这个夏王根本就是假的,那他们来此干嘛的?”
三天都没想明白,一支偏师来此干嘛的。
突然,克莱不罕发出了猪叫声,把众将吓了一跳。
他们心里都在骂,克莱将军不是很沉稳的吗?怎么今日一惊一乍的呢?
“啊……我懂了,这支偏师只是迷惑我们的,而他们的主力一定是去塔曼,夏王一定去往塔曼,我王危矣。”
克莱大罕惊骇变色,他指着那名传令兵,那名传令兵还以来不是指他。
“不用看了,就是你,去传令,集结所有部队,不过,不是找那个偏师,而是去救王都,快快快。”
“回来,还是留个三千人在此地镇守吧!不,是一万。”
如今的克莱不罕,恨死了那支小小偏师,一支一万人不到的小部队,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搅动了风云,把他的六万兵马给搅没了。
更可恨的是,那倒霉孩子把他戏耍了达大半个月之久,真是岂有此理。
如今他手里的兵还凑不足四万,王城不能不救,没了王,他们就成了流寇了,三万兵去救王城太少了,何况还拿不出三万整数。
但那有什么办法呢?身为臣子,不救王,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王是必救的,无论如何都得救。
而绿洲也不能不保,无兵把守,这等于把绿洲送给了那支讨厌的偏师,那就会断了王城的补给,就算救了王城,没了绿洲的补给那也是死路一条。
如今兵力真是捉襟见肘啊,只能分成三万不到和一万整了。
不然,在绿洲征兵吧!
可绿洲本身只有万余人口,除去老弱妇幼,能征来的兵也不过两三千,杯水车薪,何况,他之前如此对他们,就算征上来,人家也不会真心为他们打仗的,说不定还会兵变。
这些人拿上武器,绝对是一个隐患。
人总是到陷入危难之中求助时,才会发现自己造了孽。
再者,把青壮年全征来,就没有人给他们种粮食,没粮食,那还是一个死。
罢了,就这样吧!
克莱不罕抬头一看,见那个传令兵还在傻傻等着,今日将军多次变卦,他以为将军又会变。
所以没有走。
克莱不罕大怒,一个鞋板扔了过去,传令兵巧妙一躲,克莱不罕吼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
待集结了部队,克莱不罕披甲上马。
这时就传来了噩耗。
“报……,纳兰容情叛变了,八万边军已经被她消灭了,正率驼军和铜锣军往塔曼城而去,连拔十多个据点。”
克莱不罕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玩意儿,纳兰容情还能率铜锣军?”
纳兰容情叛变,他反倒不意外,数百年来,八荒原与乌斯旦王庭都是你防着我,我防着你,而纳兰容情只不过搞得更激进,更光明正大一点。
反倒是纳兰容情能率铜锣军让他大吃一惊,八杆子打不着事呢。
“情报上就是这么说的。”小兵很无辜说的。
克莱不罕也不想再问,一个小兵能知道什么。
如果情报是真的,前有夏王,后有纳兰容情及铜锣军,那王城岂能保住。
他顿时就急,“都还愣着干嘛,出发,王城。”
“都踏马扔下负重,我们是急行军,还要粮草辎重干嘛,我们又不是搬家……”
一向沉稳温和的克莱不罕,暴脾气是一个接一个。
好不容易起步了,又一条噩耗传来。
“报,不好了,将军,夏王来了。”另一个传信兵跑来。
克莱不罕翻了个白眼,“不是查清楚了,那个夏王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