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载暗暗松了口气,两眼朝天,看向熊熊而起的黑烟,淡然说道:“咱们的防区,在寿宁寺的西侧。凡有进出寿宁寺的和尚,杀……杀、杀无赦!”
“是!”
“可有受伤者?”岳载两眼左右迅速横扫,问道。
“九个轻伤,可以继续战斗。”
岳载摆摆手,说道:“立刻安排送去小孤山。甄公子说的对,轻伤也必须下火线,咱们得保证有生力量,不可出现非战斗性减员。”
“是!”
九个伤员自动出列,相互搀扶着离开显应观往湖边而去。那里停着两艘小船,可以直接前往小孤山。
西太乙宫内,有充足的药品,以及专门负责治伤的道士留守。
其他人,则隐入黑夜,潜行至寿宁寺西侧以待伏击。
杭州城西北角,在余杭门与钱塘门之间的区域,是故宋时期划与道教的地盘。景灵宫、万寿观与太乙宫,全都建在此处。
但是这几座道观也是最早被杨琏真伽霸占的道产。数年的经营,使得这一带成为僧兵的大本营。
一千僧兵在午后便已离开驻地,一部分去助守寿宁寺,一部分被派往城外。
文才料定甄鑫躲在某个道观之中,既然一时找不到,那就将附近的道观一次性灭个干净。也趁这机会,扫清杭州的牛鼻子,省得日后还得找借口谋夺那些道观。
此时,驻地内只剩下不多的僧兵,以及近百个从其他寺庙前来支援的和尚。
见到南边有火光燃起,留守的僧兵个个百无聊赖。
今夜有任务在身的和尚,必然都会得到许多好处。只有他们这些倒霉的家伙,啥都捞不着。
于是便有数个蠢蠢而动的和尚,偷偷地溜出营地。
浑水摸鱼的本事,佛祖虽然没教过,但这属于人的本能。
城内不好动手,城外正合适。
几个勾肩搭背的和尚刚出余杭门,便见到一支潜行而至的队伍。
只一眼,这些和尚便瞧出了不对,因为对方全都有头发!
和尚们大惊,正待发声示警,一支棍子突然从黑暗中闪出,看着慢慢悠悠,却转眼便撞中一个和尚的脑门。
卟——卟卟!
这根棍子晃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又将其他两个和尚扫倒。
身着蓝衫的张三丰,脚步轻点,瞬间追上棍子,探手在棍尾微微旋转,棍子便重新落回他手中。
呼呼声中,棍随人动,左敲右扎,张三丰如入无人之地,不过数息时间,便将这些和尚悉数放倒地。
轻叹声纷纷响起,苦脸吊眉的苦竹不由地赞道:“张真人真乃神人也!”
张三丰却摇头叹息。
虽然武道功力渐长,他却觉得离修行之路似乎越来越远。
“张道长,要不要结果了这些秃驴的性命?”一个道士盯着地上的和尚,满脸怒火。
“不,了吧?”
“可是,这些和尚做尽恶事,若放过他们,到时会反受其害!”
“是啊,甄公子说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