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都是看到了。梁硕虽然与本官不对付,可如今梁家的遭遇,却是让人心寒。”
凉州城菜市场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偌大的梁家一日间什么也没剩下。
而在安修仁府上,此刻已经聚集不少凉州官员。
虽然说,梁硕的遭遇是安修仁等人设计的结果,可李轨的绝情也让大多数凉州官员心寒。
“是啊,虽然说陛下是为了自己的江山,可如此草菅人命,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还陛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资格做我的的陛下吗?”……议论声在安府的大堂响起。
安修仁自己负责引起话题,剩下的就看其他人自由发挥了。能坐在这里的,可都是聪明人。
大家伙越说越激动,场面越来越热闹。
“诸位,不是本官多虑,你们想过没有有?梁硕梁大人,乃是陛下的绝对心腹,可现在,说杀就杀了,说灭族就灭族了。
若有一天,陛下怀疑我等谋反,岂不是更加绝情?”
“这!”有人说到了关键问题,一句话让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虽然是白天,虽然还未入冬,可凉州上下的官员,此刻的心情却比寒冬腊月还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我有什么办法?”
“是啊,如今,陛下为君,我等为臣,只能祈求,平安了。”……
“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李轨的这个君,是怎么上去的?”时机差不多了,安修仁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诸位,当初薛举作乱,欲吞并凉州,我等素知薛举此人勇猛残暴。
所以才在凉州起兵,一来保境安民,二来在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
而李轨的首领之位,可是我等共同举荐的。
如今这位陛下,不思进取,贪图眼前的富贵,只图虚名,而且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这样的君,还是我等要的吗?”
安修仁的话可谓大逆不道,可听在群臣耳中,却是眼前一亮。
是啊,李轨为何能成为凉州之主,还不是自己等人抬上去的吗?
“大人,您的话虽然有理,可如今大局已定,凉州的军政大权都在李轨手里,我等又能如何?”好了嘛,刚才大家还是为梁硕的事情不平,现在影影已经往真反上面走了。
“不错,的确李轨在凉州掌握了大部分兵马,可我等手里的力量也不弱,尤其是凉州城内,未必不能和李轨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