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乐开了花。
这些钱可最后可都是要进自己口袋的。
爽!
曹爽提起笔,就已经成诗一行。
一旁侍奉笔墨的嫣儿见香烧了一半,但刘偕却不为所动,便小心问道:
“张公子为何不提笔啊?”
刘偕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
“急什么?水到渠成,诗自然也是兴致来了一笔挥就。”
而后面的曹丕见状切了一声。
继续咬着笔头,斟酌起字句。
一炷香又烧去半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时。
已经有好些人交了诗。
曹昂也已经罢笔,将诗交给了鸳儿送了过去。
嫣儿见刘偕还不动笔,竟然还猛灌起酒来,便再次提醒道:
“张公子,香快要烧尽了。”
刘偕沉吟着。
“我念,你写!”
“等赢了头名,那支琉璃笔我便赠与你。”
嫣儿闻言有些诧异。
“张公子,这头名可没那么好拿的,全洛阳的诗家今日可全在这里。”
“除了几次夺魁的钟公子,还有许多不亚于钟公子的才俊。”
一旁的曹丕也说话了。
“张公子怕是第一次来吧?”
刘偕点点头。
“这诗赋阁的诗会来的不是书香门第,就是诗家名士。”
“就是我大哥,也不能次次必夺头名。”
刘偕没好气道:
“你想说什么?”
曹丕语气冷淡道:
“我只是劝张公子不要大意,且别说头名。”
“待会若是连前十都入不了,那可就不好了。”
见曹丕竟然怼上了天子,曹昂可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二弟,你就少说几句吧。”
哪成想曹丕还来劲了。
“张公子,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刘偕不再管曹丕,看向嫣儿: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这两句一出。
嫣儿一阵惊讶。
荷叶罗裙,芙蓉向脸。
一色裁,两边开。
短短两句既又夏日暑气,又有灵动趣味。
听见诗句的曹昂屏气凝神道:
“这等巧妙的对仗,灵动的韵味,妙趣横生,回味无穷。”
而一旁的曹丕则是一脸茫然。
留侯到现在几百年,不知传了多少代,后人少说也成千上万了。
这张妙就是一个写药方的,就算是有几个钱。
也不至于让自己大哥如此恭维。
嫣儿能在诗赋阁陪酒,自然是懂诗的。
刘偕这两句,着实惊艳到了她。
稍稍出神,待反应过来,赶紧将两句落在了纸上。
而嫣儿的字也让刘偕夸了几句。
“一介女子,能有这般好看的字,难得。”
说着,刘偕看了一眼已经烧到了根部的香。
继续吟: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刘偕咏罢。
曹昂噌一下,动作稍显夸张地站起身,接着转头看向嫣儿。
“嘶!嫣儿姑娘,今日这价值连城的琉璃笔你可是拿定了。”
嫣儿脸颊一红。
“无功不受禄,张公子作的诗,笔怎么能我拿?”
而一旁的曹丕却是看不下去了。
自己大哥堂堂诗赋阁第一才子。
怎么还这般低三下四恭维上别人了。
“大哥!这诗好是好,但还没拿到头名呢。”
“你举动如此轻薄,实在有些丢人。”
闻言,曹昂白了曹丕一眼。
他还真不是恭维刘偕。
而是发自内心觉得这诗绝妙。
这诗先写采莲少女的美丽,用词巧妙,令人拍案叫绝。
紧接着,一句乱入池中,少女与自然精致融为一体,立马让诗文升华。
生动活泼,颇具诗画意境。
天子作诗,没有一首不是耐人寻味的绝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