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笑道:“好,到时候和侯爷比试比试,看看谁的猎物多。”
风府、崔亮和王江三人,看着这房间里的两个文人兴致勃勃地要比试打猎,也都笑了。
林立果然又给夏云泽写了信,将伊关的变化略微说了说,重点放在水库建设上。
也说了伊关入冬之后,水库无法开工,他打算将水库上工的人留下,集中培训,一是作为预备士兵,若是有战,直接征用,二就是也能解决这部分人过冬安置问题。
林立心胸坦荡,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边信写了,就又想起苗怀如制作玻璃的事情来。
他记得做玻璃也不是很难啊,虽然做出纯净透明的玻璃很难,苗怀如也该有点动静了。
林立决定再等两天,先看看田地里的收成,顺路过去看看。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太守府外的鸣冤鼓竟然被敲响,林立早饭都还没吃,听到鼓声,大吃一惊。
太守府衙和县衙大门外,都立有鸣冤鼓,百姓有冤屈,可以敲鼓鸣冤,听到鼓声,太守或者县令不论在做什么,都要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升堂文案。
林立到伊关这些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听到鸣冤鼓响起,当下回房间一边换了官服,一边吩咐人前去打探,是何人敲鼓鸣冤。
少不得上堂坐下——林立还是第一次升堂,很是新鲜。
别说林立了,就是太守府里的其他官员,也都一并新鲜。
方晓在自己家里也听到了鼓声,也是饭也没吃就过来了。
他对外就是太守的幕僚,此刻也站在林立身后。
还有太守府的郡丞、主簿等官员,听到动静也都赶了过来。
一时,府衙上的官员聚集得比平日还要齐。
却是林立自从做了太守之后,并不如何注重形式,只在最初几天开过会,与大家熟悉了,之后安排了工作下去做就好。
文职的事情,大多是由方晓和主簿一起安排,他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这位年轻的侯爷太守,是做实事的,只要把份内的事情做好了就可以。
当然,做不好的,就交到风府手里了,也不打板子,直接拉到护卫的队伍里跟着训练,几日下来累脱了皮,就都老实了。
现在,大家有的在公堂上,有的站在隔壁,都好奇地看着跪在堂下的一对中年人。
林立瞧着跪下的两人满脸的义愤填膺,并无悲伤,也很是奇怪,先和颜悦色道:“二位姓甚名谁,有何冤情?”
跪下的女人抢先道:“太守大人,老身周氏,这是老身当家的赵铁柱,我们要状告隔壁李家闺女不守妇道,与张家父子二人不清不白。”
林立惊讶了下,差点以为是自己没听懂,问道:“周氏,你说你要状告的是隔壁李家闺女与父子二人有染?可有证据?”
这年月对女人的要求,虽然不像明清时候那么可怕,但同时与父子二人有染这事,也是犯法的。
更何况周氏用了闺女一词,也不知道这李家的女儿有没有婚约。
林立一时脑海里转了好几个圈,就听到周氏理直气壮地道:“有证据的,街坊邻居们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