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你怎么了?”林立不解地转身扶着秀娘。
“二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秀娘抽抽搭搭地问道。
林立拍拍秀娘的后背,诧异道:“胡说些什么呢?”
“你都避开我。”秀娘眼泪扑簌簌地落着。
“我这晾晾头发,怕累着你帮我擦头。”林立哭笑不得,“我避着你做什么啊。”
“你是六品官了,我还是个乡下丫头,配不上你。”秀娘说着,眼泪流得更多了。
“傻丫头。”林立笑起来。
听到林立喊她傻丫头,秀娘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别哭了,仔细明早眼睛疼。”林立给秀娘擦着眼泪,“进屋去,我和你说。”
林立扶着秀娘进屋,喊丫头拿来的手巾给秀娘擦眼泪,哄着她道:“这几天上值都累死我了。qqxδnew
工部在整理旧的档案,我今天还写了本奏折,刚当上官还不适应,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哪件事做错了。
忽略了你是我不对,可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秀娘也没想到一哭就收不住,听到林立这么说又害羞,趴在林立的怀里不吱声也不动。
林立知道秀娘心里没底——他心里也没底呢,却不能与秀娘说,只道:“别这么趴着,小心窝了肚子不舒服。”
扶了秀娘躺下,自己也靠在她身边道:“这几日我连书房都没进。
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再哭坏了眼睛,咱家的生意都等着你生了孩子以后管着呢。”
“可你都好多天没有和我……”秀娘羞红了脸,不肯说了。
虽然没有点蜡烛,但林立还是能想象到秀娘羞红脸的样子。
他这一阵也忍得好苦,秀娘只这么撩拨了下,林立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秀娘还不知道,还在说着:“今天那个媒人还说,大户人家里主母有孕,都要抬个人上来呢,最不济也要有通房。
二郎都是六品官了,身边连个妾都没有像什么样子,我……”
林立忽然一低头,堵住了秀娘的嘴,又轻轻咬了咬。
秀娘抬眼看了林立一眼,主动勾住了林立的脖子……
林立好久没这么……大汗淋漓过了,也没这么畅快过了。
林立第二天起床,都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
这一天上值,事情也似乎少了许多,他甚至还有时间将以前背过的书挑了一本温习一遍。
下值的时候,林立是第一个出去了,跳上马车就走,因此也没有看到晚了一步的兵部侍郎。
水泥作坊在城外一座小山沟内,离着还远,就听到磨盘转动的声音,远处扬着灰尘。
“大人来了。”里面传来喊声,有工匠出来,见到林立欣喜叫道。
林立跳下马车走过去,“各位辛苦了。我带了些城里的糕点,大家歇歇。”
风府从车里搬下来一个柳条编织的大食盒,工匠们纷纷感谢着,开心地接过去。
“大人你可算来了。”朱云飞身上全是灰尘,他上前几步,离着林立还有两步远就站下了。
“大人,你说的水泥我们这些天完全没有眉目。”
朱云飞是铁匠,打得一手好铁,头脑也灵活,林立这次从边关带了他出来,准备在制造钢铁厂的时候让他独当一面。
林立闻言,心下一沉:“感觉差在哪里?”
朱云飞做个请的手势,“感觉原料不对。石灰石磨得足够细,这些天又加了磨成粉的辅料,在窑里烘烤了,但遇到水还是不成样子。”
林立随着朱云飞走过去,看着混合之后被烘干的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