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言瞧着林立一脸有话说却又没法说的样子,乐不可支。
“小师弟,你也太有趣了,我要是带你出去,我那帮朋友肯定都喜欢你。”
这个二师兄,瞧着也是四十岁上下的人了,怎么说话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还不如便宜大师侄呢。
不过林立也知道师父不会坑他的,想到师父,林立想起之前没敢问的问题。
“二师兄,平时师父一个人,不闷的上?我是说师父好像没有什么娱乐。”
欧阳若言道:“父亲喜欢下棋,我们都不是父亲的对手。”
林立心底的念头又悄悄冒出来,试探着道:“前些天我看我爹娘和大哥大嫂玩纸牌,就想了个玩的东西。”
欧阳若言眉梢一挑,感兴趣地道:“说说看,你二师兄我别的不行,对玩可是浸淫颇深,只要一看,就能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
林立犹是迟疑:“都说玩物丧志……”
“这话我就不喜欢听,我看大哥天天要上朝,早早就得爬起来就辛苦。
哪里有我一天到晚只要想着如何玩如何开心好。
玩物丧志,得有玩物丧志的条件才可以。若是有人沉迷玩乐无法自拔,也不要推到玩物丧志这个词里去。
就是不玩,那种人也没志气——真正有志气的人,是分得清轻重的。”
欧阳若言如此一说,林立立刻就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道:“二师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欧阳若言越发觉得林立单纯好骗,这么单纯好骗的人,得亏是父亲的弟子,有他这个二师兄能帮衬。
林立回了院子,就拉着欧阳若言兴致勃勃进了书房,在宣纸上画出麻将的图案,细细地说了玩法规则。
前世最有名气的玩法就是川麻和日麻,最简单的就是东北麻将中的推倒胡,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林立并不想制定复杂的规则,只是将他记得的胡牌方法一一例举。
欧阳若言开始还抱着新奇的态度听着,很快就专注起来,等到林立讲完,心里已经跃跃欲试。
“这麻将牌啊,简单的可以是木头做的,表面刻上图案,讲究点的可以用石头打磨,再讲究的,就是玉石的。
不过玉石和石头的都爬摔,破了角甚至有个纹路,都会方便人记牌作弊。”
这话林立不说欧阳若言也能想到,他嘴角噙着笑,狠狠地拍了林立的肩膀下。
“小师弟,父亲说你聪慧,果不其然。你是怕父亲一个人闷着,才想的这个法子吧。”
林立笑着并不说话。
欧阳若言只当林立默认了,想想道:“小师弟,这麻将你还和谁说过?”
林立摇头:“没有,就才与二师兄你说过。”
“好。”欧阳若言点点头,“那,小师弟,咱们两个合作一把如何,开了加工麻将的作坊。
前期投资都算我的,利润你我六四分,你六我四,如何?”
林立不妨欧阳若言这话,眨眼道:“二师兄你自己投资,利润自然就是你自己的了。”
“诶,麻将是你发明的,玩法是你出的,小师弟你又不缺银子。
我与你四六分,都是我占便宜呢。”
欧阳若言本来是要给林立帮忙的,却三言两语地先给林立增加了一个产业。
这个结果,是两人谁也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