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明白,秦朝的国都还在陕西的咸阳,大夏朝如何就跑到了北方。
“师父,我们这里在地图上……”林立的视线在地图上巡视着。
“这里。”欧阳少华的手指落在地图的东北部,“永安城在舆图上只是一个点。”
接着手指往左移动,“这里就是上京。”
林立对比了下,上京,也就是京城,大约是在河北处。
“这是边境线,再往北就是北匈奴的地盘。”
舆图上的北方只有不多的一块地方,寥寥三个地名。
欧阳少华道:“这舆图还是圣上当年做太子的时候绘制了,十几年来未曾有过变化。
三皇子殿下领兵驻守北地,将北匈奴阻拦在国门之外。
尉迟将军镇守西北,阻拦住南匈奴的。南边还好,其后炎热,只有当地太守守着就足矣。
大夏定国之时,为守国门,就将国都定在了上京,也定下了规矩就是,北地边境,必须由皇子来守。
圣上当年就是带兵驻守北地七年,如今,三皇子也已经驻守北地五年。”
欧阳少华轻轻地吁了口气,手指沿着北地边境摩挲了一遍。
林立的视线顺着师父的手指游走着,又回到了北边大片的空地上。
“师父,三皇子殿下那里,该有北匈奴的舆图吧。”
欧阳少华点点头:“这几年北匈奴与大夏停战,两国来往通商,想必都会派人绘制两国舆图。
北匈奴老单于身体每况愈下,消息也早就传到大夏这边。
北匈奴民风剽悍,崇仰武功战绩,也知道我们大夏防范甚严。
前年将最疼爱的小公主送过来和亲,以秦晋之好来安抚大夏。
这两年边境也确实安分了许多。但是,北匈奴的习俗轻易不会改变。”
欧阳少华转身看着林立:“前几天北匈奴送信过来,说老单于病重,想要再见公主一面。
公主已经被接往上京。京城里的大臣也分作两派。
一派以为应该扣住公主以为人质,一派以为应该顾忌人伦送公主归家探望父亲。”
欧阳少华停顿片刻:“你怎么看?”
“我?”林立摇摇头,“师父,我不懂政治。”
欧阳少华眉头微蹙。
林立接着道:“并且,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笑,也很让人鄙视。”
林立正视着欧阳少华:“不论是大夏还是北匈奴,两国的安危竟然要系于一个无辜的弱质女流上。
以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年华和幸福,来换取两国的平安。
师父,这种观点我不敢苟同。
堂堂两国的男儿,竟然要靠一个小女孩来保平安,呵呵,身为男人,我都感觉到耻辱。”
欧阳少华哼了声:“以秦晋之好换取两国平安,一直都是外交的一部分。不通国事!”
“那,为何要公主远嫁,而不是要王子入赘?
既然是秦晋之好换取两国平安,王子的分量应该高过公主的吧。
怎么不见送王子以为婚姻的?”
“王子以为人质,不是没有过。然而一国之君膝下的王子,若是不成器的,地位连公主也比不得。
公主联姻,生下的孩子就有两国血统,若得宠爱,两国也必然交好。”
又训斥道:“小小年纪,便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