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这个是那个王公贵族,竟然只有一个人,还骑的是……那不会是骡子吧”。
也亏了这个人够特立独行,不然这么远,也不会引起殷飞云的注意。
随风抬眼一看,只能说殷飞云说得对,那人骑的确实是一匹骡子。
毕竟其他家,哪怕人少,也会用一辆大车来彰显门面,孤零零的一个人,骑一匹骡子进京观礼,已经不是寒酸来形容了。
不一会,就听到了北门传来了悠扬的报名声:“谢王代表,果老先生~~”
“这个谢王,还真是做得出来”,尺灵鸢叹道。
“你知道这人?”殷梨命问道。
尺灵鸢笑道:“这一任的谢王,据说是一个神童来的,很早以前,他爹就让他继承了王位,结果这家伙,王位一到手就直接摆烂,把老谢王直接气出家了”。
“这新皇登基,他又整这一出,怕是家里的王位都不想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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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听到尺灵鸢的描述,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小谢王,怕是并不简单。
进京师观礼的队伍非常长,而黑蛇军的祁家排在了第17位进场,尺家因为投靠得早,不然肯定排在相邻的位置。
又过了好一会,约莫到了近60位的时候,众人才听到了宁天白的名字。
尺灵鸢听到这个名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把眼睛瞪穿了,也只能看到宁天白那一队,似乎还有不少人的样子。
只有随风看的清楚,清漪就跟在宁天白后面,看样子已无大碍。
里面还有一个女子,随风只觉得有点眼熟,但却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随风也没有多在意,转身对清江说道:“我看到清漪了,看样子,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清江面色不变,微微定了定神,压低声音回答道:“这样更好,她又可以继续为少将军效死了”。
随风一脸愕然:“我去,到底不是你亲妹妹,是吗?”
清江垂眸,继续轻声道:“就是因为她是我的至亲,所以,才可以有为少将军效死的资格”。
随风嘴角抽抽,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再继续。
他发现,自从自己到了京师,清江那颗不安分的心似乎跳得都更活跃了一点。
观礼的队伍还很长,不过,随风他们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也就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
在了望塔下,随风让其他人先行回去,然后折返来到了老塔的面前。
老塔抬眸看了一眼随风,笑道:“这进城的仪式,怕是还要持续两天”。
“这么快就下来了,看来小先生要看的人,都很靠前啊”。
随风心里微微一惊,我去,这都能算是破绽?
不过好在老塔画风一转,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老朽,也就不问小先生是何人了,我这儿确实有事情想小先生帮我一个忙”。
随风心里腹诽,这个老塔怕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却故意不揭穿,看来是为了事后,有什么说辞。
这样的心机和实力,搞不好他是守城使之一吧。
但想归想,说归说,随风开口道:“老塔这已经连续帮了我两次,也算是有交情,若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
老塔微微一笑道:“请小先生随我来”。
只见老塔回到了望塔里,不知道在墙上操作了什么,整堵墙弧形竟然展开了一条密道。
这密道并不宽阔,仅能通一人。
老塔秉烛先行在前,随风借着微光,紧跟在后,随着石阶盘旋而下,不多时就豁然开朗了。
这简单的了望塔下,竟然有一座兵营,看规模,藏个50人不在话下。
只不过现在,这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多少士兵在此。
老塔引着随风走向了最里面的隔间,随风只觉得这路上,有一股药味,渐渐变浓。
打开门,随风陡然看到一个不成人形中年男子,躺在石床之上,不由吓了一跳。
“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儿子,十年前曾侥幸入选了羽林卫,在一次执行任务之中被重伤至此,之后一直在这里养伤”。
随风当即傻眼了,这么重的伤能坚持十年,也算是奇迹。
更让随风奇怪的是,老塔似乎是一直将他这受伤的儿子,秘密养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