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进来说吧!”
女人稍一犹豫,把门让开,请战景逸和肥猪走进来,一进院门,战景逸和肥猪不由颤抖了一下,这院子里的温度,比外面至少低上十度的温差。
看起来,杨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并非单纯仅仅只是想要离义庄远一点,怕是这地方还有玄机,只是现在战景逸也没空去勘察什么。
“大师,您刚才说,杨民的母亲要来?”
女人此时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和气了许多,一旁肥猪见状,心里不禁暗乐起来,来这个神秘之地也有段时间了,还第一次见厉鬼,给人这么客气的。
“阿弥陀佛!”
战景逸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双手合十,盘坐在椅子上,悄然催动了下精神力,身上一缕金光涌出,显得战景逸仿佛自带光华,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地道高僧。
“可怜啊,我知道你们家的事情,本来这件事与我等无关,只是实在不忍看到一场悲剧重演,故此上门提醒。”
听着战景逸的话,肥猪的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心里开始吐槽,和你没关系?和你关系不小好吧。
只是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见战景逸一脸慈悲为怀,又是上门提醒,这孤儿寡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要知道,自从她横死之后,杨民虽然把她们安置在这里,但变成了血尸后,他的性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偶尔悄悄在外面看看,也不肯进屋。
怕是那个模样吓到孩子吧,只敢偷偷地透过门缝,给孩子送上一面小皮鼓,说是孩子没事晃晃鼓声,他在外面听听就好。
难得如今有人能说话,一时间,女人也是打开了话夹子,把自己和孩子的委屈哭诉出来。
这些往事,肥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女人在那王老太眼皮子底下受了多少罪,心里也是为她抱不平。
但战景逸却是目光游离,对这些家常屁事,他了解得很多,所以兴趣并不高,目光不时看着墙角,那个孩子手上的皮鼓。
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看女人诉苦的也差不多,战景逸开口打断女人要继续的废话,说道:“现在你那位婆婆神通了得,我看应该已经至少是鬼将,离鬼神也不远了,我也不是对手,若是你让你丈夫与我合力,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一旁的肥猪闻言,不由一惊,也不顾的女人就在身边,开始拼命的向战景逸摇头使眼色,那血尸看到他们俩,还不把他们俩大卸八块了?还合作?做梦吧!
女人听到战景逸的话,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筹莫展,犹豫了下道:“大师,你有所不知,杨民还未出生,他爹就死了,他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成人,就算是受了剥皮酷刑,他也把这份罪给拦在身上,至死都不说这件事和婆婆有关,让他和大师联手对付婆婆,怕是行不通的。”
通过女人的叙述,战景逸就听说了很多信息,杨民是个孝子,但也是一个妈宝,从小就被掌控在母亲的手上,他老娘说的话,那是无话不从。
……
不过么……
“哼哼!”
战景逸冷哼一声,目光盯着女人,声音骤然变得阴沉下来:“真是个孝子啊,可当初,难道不是他,亲手杀了他娘么?”
“你!”
战景逸的一席话,仿佛一道天雷轰然响过,令女人的神情骤变,身子笔直的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战景逸,尖叫道:“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