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逸上前,向着这些人打量过去,这些人似乎都不太象是活人,难道?
“泥人?”
待他又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些神态鲜活的船夫们,居然是一些泥人后,到是让战景逸微微一愣。
因为这些泥人做的有些太鲜活了,无论是神色还是肌肤,仿佛活了一样,如果不是战景逸的精神力视觉还在,相信一时半会都看不出来这些人居然是泥捏出来的。
战景逸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些泥人,越看他的神情越是难看。
“砰!砰!砰!”
敲打声,越来越近,是在他们身后,一栋小屋,临近这河边,而敲打声,正是从河边传来。
走过去后,就见一个瞎眼的船夫,正手上拿着一根木头,敲打刚刚从河边挖出来的泥巴,而在这名船夫的四周正摆放着各种各样用河泥捏出来的东西。
这些各种各样的泥塑之物,不仅有人,还有动物、野兽,每一个都是那样活灵活现,微妙传神。
“谁!”
船夫虽然瞎了眼,可耳朵异常地敏锐,哪怕战景逸的脚步声非常的小,犹如风吹落叶一般的响动,但没想船夫会这样敏锐地察觉到战景逸。
“一个路人。”
“哼哼,这些年说是路人的多了去了,你是想要翻山进王都?回去吧,这条路不好走,别把命送进来就不值得了。”
一边说着,船夫低着头专注地捏着手上的泥巴,就仿佛战景逸不存在一般。
战景逸也不着急,就坐在
一旁的大青石头上,慢慢等船夫做完手上的泥雕,那是一匹骏马,能看到骏马挺拔骄傲身姿,在船夫手上更像是活了一样,马蹄飞扬,让人有感觉这匹马儿随时都会跳起来逃走一样。
似乎察觉到战景逸没有走的意思,船夫长叹口气,继续劝说道:“小伙子,都说了,这条路危险得很,你还是别冒险了。”
“够不够,送我过去。”
战景逸从怀里拿出一片大概指甲盖大小的玉钱,投在船夫身旁的碗里,只听玉钱在碗中咣铛铛的响声,声音清脆如金。
听到这声响,船夫的神色微变,把玉钱拿在手上仔细摸索了一圈,苦笑道:“唉,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听劝,走吧。”
船夫嘴上说着,但另一只手,则把钱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别看船夫瞎了眼,但动作却和麻利熟练。
如果不是他的眼,都已经不见了,战景逸真的要怀疑,这家伙是否真的是一个瞎子。
……
在平静的河边,一艘小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这艘小船有着木质的船身,经过岁月的洗礼,船身的颜色已经变得斑驳而略显陈旧。
船身两侧的木板由于常年受水分的侵袭,已经略微泛起了淡淡的青苔,小船的船头是一个精巧的木制小锚,锚链在锚孔中悬挂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锚的形状就像一只大鹰的爪子,锐利而有力,船尾则是一根木制的舵,舵上还有一些雕刻精细的花纹
,但此刻已经有些模糊。
来到小船边,战景逸跟着船夫上了小船,就见船夫拿起一根船杆,轻轻滑动这小船往河水对岸划过去。
一边划船,就听船夫一边说道:“小伙子,这里很危险,特别是一些妖怪,吃人不吐骨头,你一个人就要过去,很危险啊。”
战景逸回头看向船夫,目光上下打量了船夫一会,笑着问道:“有多危险?”
船夫想了想道:“我送过去很多人,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活得久的,更别说从另一边回来过。”
战景逸深吸口气,眼睛盯着船夫,目光逐渐眯成了一条直线,语气阴森的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把他们吃掉的理由?”
船夫脸上神色一僵,一时间被堵住了喉咙,张张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船夫僵硬的脸上才勉强挤出一道笑容,笑着说道:“小伙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个船夫。”
战景逸站起来点点头,对于船夫的说法不否认,但继续补充地说道:“不过,你是一个喜欢杀人吃肉,顺便把骨灰做成泥塑的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