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景逸问出周老先生他们到哪了这个话时,听到不远处客厅旁边的一扇门后,响起了车轮在大理石地面滚动的声音。
随即那扇门被打开,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推着一个高约两米的竖立铁皮箱子走了进来。
战景逸一眼望去,铁箱子被封得严严实实,上半部有一扇小玻璃窗,从玻璃窗内不时闪过一个男人疯狂而扭曲的脸,铁箱子里也不时传来一阵阵疯狂的撞击与敲打。
声音中隐含着痛苦与愤怒,就仿佛一只受伤且暴怒的凶兽一般,不甘地发出嘶吼的叫声。
随在铁皮箱子后面,还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唐装,上面用金线绘着龙凤图案,领口和袖口都镶有精致的金色边缘,这身装扮在老者的皮肤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使老者看起来更加古老而庄重。
老者的皱纹爬满了额头和眼角,岁月的痕迹在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见证了他丰富的人生经历,他的双眸深邃如星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深刻洞察力,有些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一张瘦长脸颊,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显得很有儒雅气度。
但在战景逸的眼中,老者神情却显得有些疲惫,走路之时,甚至有些气喘。
看到老者,张助理一个健步走了过去,将老者扶了过来,老者看到战景逸,向他伸出右手,战景逸也伸手和老者简单的握了一下。
老者的手,苍老而强壮,像一对历经风雨的枯枝,但又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他的指甲干净而整齐,流露出一种独特的优雅和尊严。
“这就是周老先生,具体的治疗过程,我就不参与了,两位聊。”
看到战景逸已经和周老先生握了手,张助理一边说着,一边给老者鞠了个躬,然后和战景逸示意了下,然后走出门去。
与此同时,推了铁箱子进来的医护工作人员,也一起走了出去。
瞬间,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了战景逸以及那位拄着拐杖的周老先生,以及一边发出撞击和嘶吼声的铁箱子。
“请坐!”
拄着拐杖的周老先生坐在了沙发上,请战景逸坐下之后,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铁箱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说道:“这里面是我的儿子周政,今年三十一岁,之前一直在我集团下面一间俱乐部工作,他本身就有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从小就很有经营的天赋,就连很多商界上的名人都说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间俱乐部是一家书社,本来业绩很差,我也没想过能赚钱,更多就是个大家玩意的地方,但从一年前他接管那里之后,生意竟然好了很多……”
“唉,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他忽然间就……得了一个怪病……”
“我也带着他去过无数的医院,找过无数的名医,做了很多的检查,都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我也只能怀疑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一边默默听着的战景逸想了想,说道:“我也是才入行时间不长,在这一块,我的专业度……并不高,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已经找过不少人了!甚至找过了一些所谓的大师。”
周老先生低声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子的病很奇怪,我也动用过关系,请了502所的一些专家私下来看过,但一直找不到他受到污染的迹象,但随着病情的越来越重,他异常的情况越来越明显……”
“那……”
战景逸听到502所的专家都来看过,竟然都没看好?这些专家他见过一些,感觉还是非常专业的,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
他眉头挑了挑,说道:“会不会他是真的疯了?”
“不会!”
周老先生的脸色一变,瞬间变得有些严肃,甚至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个推断我绝对不会相信,首先我的家族没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史,而他若是疯了,也不会是从轻到重,之前他虽然非常不舒服,但神志一直是清醒的,只是最近病情加重才有些丧失神志。”
“从我的角度来看,非常像被鬼缠身一般,也可能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可是从他发病之后,我就派人调查过他出事之前的经历,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变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是莫名其妙,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
对于他明显有些激动的态度,战景逸只是点点头,没有就这个话题在继续下去。
“战王先生,请你理解。”
这时候,周老先生似乎缓解了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道:“我今年快七十岁了,我的家人这几年都先后离开了,现在身边也只剩下他一个了,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寄托,所以,我会不计代价地治好他,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这个儿子这么重要啊,那才给二十万……”
战景逸心里吐嘈了一句:“才只是这别墅价值的五十分之一……”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合同已经签了,自己也要有契约精神嘛。
而且从这位周老先生的神色来看,他对这个儿子确实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