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米,你被家B了?”
梁米连忙拽下衣袖,嘴上说着:“你别瞎说!”
脚步一转,就要往外走。
华梨初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语气认真道:
“梁米,没有结婚证的婚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言下之意:你可以逃的啊!
梁米甩开华梨初,小跑着出了店铺,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怎么了?”
华远盛一转头,就看到华梨初正望着门口的方向发愣。
华梨初摇头:“没什么。”
商场拐角处,梁米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地面发呆。
显然,华梨初刚才说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她使劲抠着胳膊上的伤疤,就跟完全不知道疼似的。
到了钱家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
可钱家看她看得紧,她好不容易跑回娘家,立马就会被父母给送回去。
等待她的,只有一顿暴/打,和无尽的折磨。
反反复复之下,她想通了,也学乖了,干脆不挣扎了。
不久之后,钱家人看她肯老实过日子了,又想出了新招:
“你跟我家钱彪都结婚了,已经是大人了,还天天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不合适吧?村里很多人都去外面打工了,你们两也去吧!”
梁米也不想在钱家多待,便同意跟着钱彪一同去外省打工。
她去的不是别的地儿,刚巧就是广省,也就是钱莺莺曾经待过的厂子里。
她想离开,可钱彪拦住了她:
“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儿?万一到了外面被人拐了怎么办?将你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我可听说过了,外面好多厂子都让人白干活,不肯发工资。
我姐待过的厂子又怎么了?你都没满16,外面厂子能要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起码咱一定能拿到工资啊!”
她当时也才刚满15岁,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不就被钱彪给唬住了嘛!
可厂里的生活是真的苦啊!
倒不完的夜班,干不完的流水线。
一天24小时,连轴上班15小时,剩下的时间,连睡觉都不够。
吃得比猪差,起得比鸡早。
她唯一的期盼,也就是那点工资了。
辛苦上完一个月的班,一看工资,也才160块钱。
可这钱是她自个凭劳动挣来的,她很满足。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钱彪一拿到自己的工资,就全部寄回老家了。
平时吃穿用度,都等着花她的。
美其名曰:“你现在是我媳妇,孝敬父母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梁米不是没有反抗过,可她一个女人,力气哪比得上钱彪个大男人?
钱彪吃她的花她的也就算了,娘家父母一到发工资的点,就给她打电话。
话里话外就是家里不容易,让她寄钱回家。
她也很迷茫跟不解啊,想不通曾经那对眉慈目善的爹娘,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最过分的是,后来的钱彪染上了D/博。
开始的时候倒还好,会准时准点的过去上班,D得也不大,时不时的还能赚个几块钱。
可后来,钱彪越D越大,每天不上班,净蹲在牌/桌上了。
都说十/赌/九输。
钱彪D/输了,就来抢她的钱。
好在她住在女寝里,钱彪进不来。
可谁曾想,D/红了眼的钱彪拿不到钱,居然敢去借G/利/贷!
并将她做D/资,输/给了其他男人!
那些人什么东西没见过?
她反抗过,可没用。
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她被毒/打过,也流/产过,身体早就废了。
要不是傍/上了个大哥,让钱彪有所顾忌,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