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白头了!”老镇北王见到于乐的头一句话。
“是啊,岳父大人。这不是想您想的吗?”于乐开玩笑道。
“你呀,就是心事太重了,什么都愿意一个人扛,唉,这回整个江山都要你来扛了。”老王爷感叹道。
“嘿嘿,老王爷,咱们还是把酒言欢吧,我可是从东北给您带来了上好的小烧呢?”乐乐岔开了话题。
“是吗,那可真是太感谢长乐公主了,老夫可有口福啦!”镇北王笑道。
酒足饭饱之后,大安朝仅有的两位王爷,还是异姓王,进了书房,开启了密聊,乐乐生气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自己参与呢,真是的,本公主可是天下无双啊!唉,嘿嘿,自己再喝点!何以解忧,唯有小烧!
双王谈至深夜,重要之事终于谈完了。
“岳父大人,舅哥之事,您怎么看?”
“他不想干就不干吧,反正他也不是那块料。让他领军吧!东北除了罗士信以外,还没有成熟的将军,是吧?”
“有几位年轻小将还不错。”
“是啊,假装蒙人在蒙国里胡闹,然后帮了高芝一把,救了大安朝,你可真行!”
“嘿嘿,还是瞒不过岳父大人。”
“唉,咱们与蒙人世代为敌,怎么可能会有一支鹤立鸡群的蒙人骑军帮咱们大安呢,而且还是长胜之师,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呀!现在朝中这帮人,特别是兵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除了媚上和贪功,再就是吸兵血,其它的全完。”镇北王独孤怀远感慨道,“反正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为大安效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对了,白山书院还有地方住吗,我想把家眷都带过去,还有你舅哥的,放在后方,我放心。这回不用在京城为你们担心了,终于可以颐养天年喽!”
“您放心,去多少人都能安排好的。我这就给冉冉写信,让她准备好。”
我还真想我这个宝贝姑娘了,多少年不见了,还有我的外孙子们。当初冉冉要不是一意孤行,还真到不了你们于家,这命啊,也不一定是天注定了,也得靠自己争取不是!”
送岳父大人歇息后,于乐回到了房间,嚯!好家伙,屋子全是酒味。进了房间的于乐,只见乐乐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桌上摆着一个酒坛子。这是喝多睡着了!唉,不省心的妹妹呀,你什么时候出嫁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于乐一边观月,一边背诵着古诗。心里想的是时局!
......
冉冉展信之际,双眸骤亮,犹如春日暖阳穿透云层,照亮了她的心房。信中,夫君那隽永的笔迹跳跃着喜悦的信息:“平儿,吾父吾母即将迁居白山书院,与吾等同享天伦之乐,此等佳讯,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忆往昔,离家数载,与父母相聚之日屈指可数,其情其景,恍如隔世……”言毕,字字句句化作点点晶莹,滑落在她细腻的指尖,也悄然湿润了她的笑颜与眼眶。
陆平儿立于一侧,望着冉冉那既喜又泣的模样,心中亦泛起层层涟漪。她暗自思量,自嫁为人妇以来,对父亲的思念便如同山间细流,虽不汹涌却从未断绝。如今,听闻冉冉的双亲将至,那份深藏心底的渴望与期盼,如同春日里蓄势待发的嫩芽,渴望破土而出,迎接那久违的温暖与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