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并非不善言辞之人,事实上,他相当的能言善辩,并且具备出色的游说能力,前提是,他确实在发表自己全心认可的见解。
——完完全全地承认巴黎公社对伏尔泰而言是一件违心的事。
对了,当年,他们想要凡尔赛宫,他也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认为纵使是超越者的结社也不该如此骄奢霸道......
感觉事情还真有些不妙,他试图用严肃认真的神情和语气粉饰太平:“事实上,我今天正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来。”
“什么意思......?”波德莱尔确实感到了疑惑:伏尔泰从昨天开始的不正常与巴黎公社有关吗?这可与他的猜测不符。
伏尔泰拿出了一封书函,放在茶几上,向波德莱尔那边轻轻推过去。
“这是我的入社申请,刚刚亚历山大已经在上面盖过章了,现在就差你的了......”面对波德莱尔那在瞬息间从疑惑变为审视的眼神,伏尔泰逐渐降低了音量并忍不住暗暗警惕起来。
“所以,你刚刚是去找了大仲马。”陈述性的语气,波德莱尔并不需要一个答案,他暗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伏尔泰,“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后悔了......我觉得巴黎公社没什么不好,我现在打算更客观地看待它,我想它确实能发挥不少积极的作用,我们当然有着许多共同目的......”
伏尔泰打算开始他早已准备好的演说,但波德莱尔并不愿给他这个机会。
“必然又和你那种烂好心有关吧......”他提高音量,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个推断。
“许多人以为伏尔泰阁下会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样的......”
面对这种话,以伏尔泰的性格,是完全忍不住要辩解几句的:“那种事,只有圣人才能做到,我当然还差得很远......”
谦逊是尚美的智者不愿摘下的花环。一旦摘下,便是要换一顶王冠戴上。
“所以,你这次又想帮谁呢?最重要的是,还需要加入巴黎公社才行......”
“这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伏尔泰明白自己的“演说”白准备了。
波德莱尔问出了一系列问题,没有任何要理会伏尔泰说什么的意思。
而伏尔泰已然觉得下一秒夏尔就会知道他的目的了......!
“......你的目的当然只能是巴黎公社的决议书。”波德莱尔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几乎在他如此想的下一秒就说出了这个正确答案。
“能用上这东西的人是谁呢?凡尔纳?纪德?还是......那个名不副实的......‘局外人’吗?”
又是一连串的提问,波德莱尔的视线始终盯着他不放,令伏尔泰数度疑心他是不是要使用异能力了......
“是最后一个。”几乎没多少停顿,那个语调极富韵律的华丽嗓音得出了这个最终结论,并加上了一锤定音般的强调,“毫无疑问。”
“......”伏尔泰沉默着,缓慢地眨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刚刚......夏尔确实没有使用异能力吧?
不是听说他根本不关心那个论坛吗?
而且最近都在忙兰波的事啊......更别说他背地里还在为纪德的麻烦头疼......真的这么快就想到最近明明相当安分的版主了吗?
“现在大战已经过去五年了,政府根本不介意凡尔纳偷偷回归,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不愿回来,要找到他也十分费劲......”
“而安德烈·纪德......你只是同情他,其实根本不喜欢他。”
“所以,只会是‘局外人’。”
伏尔泰轻咳了一声:好吧......似乎确实是十分明显的逻辑。
“我还知道......她那副极爱夸大又天真的模样,以及对那种虚伪真理的笃信,和看似真诚美好的游说——呵,简直就像和我们的伏尔泰阁下有血缘关系似的!”
“......?”伏尔泰猝不及防地张了张嘴,一时简直说不出什么,只能用满脸的错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一下、所以你根本就是有在偷偷看Utopia吧......?否则怎么会对版主说过什么这么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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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像是一下便嘲讽了两个人,伏尔泰有一瞬间都要以为是自己为版主招来了波德莱尔如同天性般的排斥。
但是,他又突然十分佩服波德莱尔细致入微的洞察能力......唔,还有总结能力。
波德莱尔并没有一丁点被人抓包的恼羞成怒样,他轻蔑地笑了笑:“偷看?我不能光明正大地看吗?难道我看了便一定要发言、一定要认可、一定要搭理那上面的任何人吗?”
“你总有你的道理。”伏尔泰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总之......夏尔,这个绝对是你误会了。我认为版主只是比较包容,她能包容我们所有人。”
“其实我觉得版主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