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被翻滚,龙凤烛一点一点的往下燃烧着。
旁边的两根比较小的蜡烛提前比它们燃尽。
弥漫在空气中的幽香渐渐的变淡。
红帐中的动静慢慢的停了下来。
“打水。”
冥清淮随意披着一件寝衣,拿着脸帕坐在床边细细的帮莫霜雁擦拭着身子。
看着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床边桌子上燃尽的那两根蜡烛。
刚刚他分明只想来两次就好,可是后面自己却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欲念说起就起。
霜雁也是,分明累得没力气了,还死活的缠着自己。
要不是他知道她的性子是什么样的,还以为是故意勾他的。
这会儿就没有刚刚那股冲动了。
翌日,莫霜雁睡到了午时才堪堪转醒,床帐内就剩她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来......人。”
声音像破裂的铜锣一样。
坐在外面椅子上研究东西的冥清淮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去床边。
还不忘端上刚好凉到温热的水。
“醒了,来,先喝口水。”
莫霜雁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就着他的手把一整杯的水都喝光了。
“先喝这么多,等会儿垫垫肚子再喝。”
莫霜雁无力的点了下头,被他扶靠坐在床上。
“什,什么,时,时候,了。”
冥清淮看着这个样子有点愧疚,“午时了。”
午时?!
莫霜雁简直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她已经十几年没超过辰时起来了。
她可是记得,今日得进宫去给皇后和陛下请安的。
冥清淮看明白了她眼底的情绪,赶紧哄道:“没事,我已经派人去给母后说了,母后许我们过两日再进宫去请安。”
!!!
莫霜雁觉得自己的刚嫁进来的第一天就把脸丢光了。
谁家好儿媳因为新婚夜迟了三天再去请安的?
冥清淮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急急的解释,“我跟母后说我的身体不舒服,加上天气太冷了,养养再去给她请安。”
呼~不是丢她的脸就好了。
莫霜雁无力的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怀疑人生。
她从小练武的身子,竟然有一天被一个病恹恹的身体给折腾到起不来!
冥清淮自觉理亏,不敢去打扰她的沉思,自己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她喝粥。
莫霜雁饿得都没什么感觉了,嘴边凑上来一勺粥,她就张开嘴巴吃掉。
一碗粥见底。
“还要吃吗?”
莫霜雁摇了摇头。
“那躺下再休息一会儿?”
莫霜雁点头。
又喝了几口水之后,她重新躺了下去。
刚躺下,眼皮就无力的耷拉下来,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冥清淮把她的被子掖好,拿出他刚刚研究的东西,起身坐到床尾。
掀开下半部分被子的一个角,手指在刚刚拿出来的药罐子里转一圈,沾满药膏的手指伸进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