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急大声喊道:
“孙权小儿,无胆匪类,堕你父、兄威名!”
“你若还有半点胆气,就与某来阵前厮杀一番!”
张辽将手中大戟舞动如雷云,一边斩杀着围拢过来的江东士兵,一边将满是凶光的眼眸看向已移至山冢的孙权。
孙权被张辽那对凶眸锁着,心中胆气更加不足。
听到张辽之语,虽胸中愤怒满腔,但依旧咬牙不语。
他到底不是孙策,若是孙策在此的话,不用张辽来喊,孙策自己便提枪与张辽厮杀了。
孙权双拳紧握,死死看着于阵中戮力拼杀,通体挂满血浆的身影。
一言不发,只等着张辽被自己的长戟亲卫给围死。
辽叱权下战,权不敢动。
张辽眼见孙权不被自己的话语所激,而周围数之不尽的江东甲士已经合围而来。
自己八百敢死队的前方,左方,右方,乃至后方,层层叠叠,已经尽是江东之甲。
自己的队伍已如同海上的孤岛,随时都面临着数之不尽,连绵不绝的潮水倾轧。
张辽此刻身体的表部皮肉,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唯有体内经络中的热血滚烫如烈火!
“没有人可以越过我的剑围!我是曹公帐下中坚将军张辽!!!”
“诸位袍泽听令,跟我一同左击!”
“喏!!!”
疯狂之下的张辽,心如寒冰。
此际包围圈才刚刚形成,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张辽带着八百死士,猛地一同向左方突袭,本就仓促形成的包围圈,江东士卒甚至连战阵都为摆开,就面临张辽所部山塌地陷般的猛攻!
包围张辽的江东甲士,不可避免的又向张辽猛攻的左侧转移兵力,试图以更多的锋刃,阻挡张辽向左侧突围。
大地的风沙早已被群马踩得四处腾杨,战场不仅血腥弥漫,更是尘土漫天。
但江东甲士刚刚开始转移包围圈的兵力时。
张辽又是大声道:
“诸军,同我往右侧猛攻,撕裂他们!”
八百甲士尽是精锐,摈畏死之心后,张辽的军令现在已成了他们唯一听到的声响。
麾下部队指如臂使之下,如同绚丽的回马枪一般,猛攻包围圈的左侧后,又倒翻乾坤,急速回头往后猛击!
来回拉扯之下,人心浮动的江东士兵,尽真被张辽这番左右突围之下,拉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后方靠近合肥城头这边,不可控制的出现了薄弱之处。
见江东甲士的包围圈出现了缺口,张辽眼眸乍亮,浑身气血如同奔涌的海潮猛烈炸出。
带领剩下的精锐,猛地向缺口处冲去,试图彻底冲开江东士卒的包围圈,回到合肥城中。
战局进入到如此时刻,孙权怯懦之像已传遍全军,只要他张辽能活着回到合肥城中,依然能将江东大军的气势全部踩到脚底下。
狂杀突袭中的张辽,如魔如鬼,用体内流出的鲜血,谱写着属于他的历史!
当杀掉挡在自己面前,最后一名江东甲士之后,合肥城门已经近在张辽眼前。
此际,只要张辽催动缰绳,他就可以安然的回到合肥城中,并且一战赫世,扫清自己之前的污名。
突然,江东甲士的合围圈中,响起了一阵阵哀声。
“将军弃我乎?”
张辽回过头,只见跟着自己冲出包围圈的,只有几十人。
而更多的部队,还深陷在江东甲士的包围之中。
那些袍泽,那些死士,那些昨日一同共啃牛肉的手足,如今依旧在江东甲士的刀斧之下,留着鲜血......
张辽没有迟疑,调转身形,冷冽道:
“随我,冲杀进去,将我们的手足,带出来!!!”
战到如今,张辽本该气力耗尽,但当他看到自己带出城的敢死者,依旧在拼杀之时,胸中又好像重新涌出了一股力量!
策马冲杀!
再战!!!
随着张辽一起冲出包围圈的几十个虎士,此际早已忘却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如同找到人生真谛一般,跟在张辽的身后,再入江东士兵的包围战阵之中。
这一次。
张辽和他剩下的敢死队,战力更胜方才,几近无人之境!
江东士卒,畏之入魔,面对凶气满身的张辽,根本就不敢阻挡。
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
结果,不言而喻,在乐进、薛悌等合肥守将的眼中,张辽竟不可思议的,将那深陷包围圈里的敢死者,又全部救了出来。
......
当浑身浴血,甚至走路都略微颤抖的张辽,回到合肥城中之时。
李典、乐进、薛悌,皆以面见将星的目光,看着张辽。
先前张辽突袭的一幕,他们都看在眼中,虽战前张辽便以安排好了所有布置。
但他们三人从未想过,张辽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来。
竟硬生生的,杀到那孙权不敢直面于他,只得四处躲避。
此战之后,江东十万大军气势被夺。而合肥城内,众心乃安,诸将咸服。
有张辽的惊天之举动,战役进入到了守城战。
但此次守城的攻防,合肥城中已无一人有畏惧之心。
而江东那边,一片凌乱,惶恐四起,皆畏张辽之名。
……
兄弟们,挺起来,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