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笑了笑:“可惜,不能亲口问一问了。”
顾越搭住他的手。
“原本我不知道为何那些知情人不将我的身世告知于我,而要看着秦昭月对我百般利用。”顾栩转过头,捏住顾越的指腹,“那天与你谈及此事……我才想,秦昭月大约对他们说了一些慎王夫妇要我平安长大,不受罪王约束的话来欺骗他们。”
顾越笑不出来,接口说道:“也许……还许诺了,等他登基就查明当年之事,为慎王平反吧?因此他们才如此信任秦昭月。”
那家伙的确很有欺骗性,就连顾越也差点以为,他就是个没什么智商的男配罢了。
“另外,前世的右王大约也是他动手杀死。兀狩茗很可能告诉了他得到朝真军的关键,怪不得他带兵直入西狄腹地,像是前面有什么好处一般……”顾栩眼神阴沉。
“那兀门的其他人,也不曾告诉你真相么?”顾越再问。
“不曾。兀狩茗大约调走了一些见过苏怀月的老人,又将兀风他们六个新进的头领分拨给我。”顾栩道,“他们六人绝对忠诚,你可以放心。”
“你说……秦昭月知不知道那玉牌的事?”顾越道。
“兀狩茗也许会告诉他。”顾栩道,“但前世,我从未见过那玉牌。”
“顾孟柳一家是你恢复身份的关键。”顾越道,“照你所有的经历来看,只有他们把玉牌给你,你拿着玉牌依次找到兀门和朝真军,有了复仇的力量,才能复仇。”
怎么感觉这么怪呢?
“我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顾越道。
“你是说?”顾栩微微蹙眉。
“事情也许并不是表面上这样……”他喃喃道:“可惜,顾孟柳死了。”
好像遗漏了什么。
顾越捶捶脑袋,手腕却被顾栩抓住。
“不重要。”顾栩说:“前世,乃至从前,都不重要。”
顾越呆呆看着他。
“我们只求将来。”顾栩说。
只求将来……
往事已成往事,我们只求将来。
顾越眨了一下眼。
“好。”他说,“不管是什么……只要全杀了就好。”
顾栩笑了。他浑身的情绪再度收敛起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原来你杀心这么重。”
“哎,大过年的,不要打打杀杀。”顾越呸呸两下,“不吉利。但我还是觉得我刚刚说的很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