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兀岩与兀云就在马蹄山附近的村镇调查。”顾栩道。
“会流出金子的河……”顾越转向周秀语:“这条河经常能捡到金子吗?”
“是有一点,但就只是金粒子,一年也不定有一个。”周秀语道。
“那矿大约就在这附近。”顾越对顾栩说道。
顾栩点头。
“你相公可说了他是去干什么?”
“没说。我问来着,他说是个好活计,但不给提前知道,只说是体力活。”周秀语说着。
顾越心里浮出一个猜测。
“那刘康平日都在哪里?是他主动找上你相公,还是你相公找他?”
“是我相公找到了他……他平日就在平湖镇上的官府牙行做事。”周秀语道。
“我们知道了。”顾越有意要查这个刘康,“你可有什么去处?我建议是先别回家了,找地方躲一阵子,那县令可不像什么大度的。”
“我在福园镇里有一门远亲,可以避一避。”周秀语道。
顾越心下稍安。如今可以顺着刘康这条线查下去,顾越有预感,他们会有所收获。
为保安全,他们将周秀语送到了福园镇的远亲家中才离开。
四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回到平湖镇。刚一进镇,兀叶就立刻为顾越的先见之明惊叹,只见镇门口的布告栏贴了顾越的大头像,说这是附近流窜的贼人,悬赏二十两银子。
“才二十两!打发乞丐呢!”顾越不由得抱怨。
这画像画的也不好看,但顾栩看着,居然神似最初的顾大石。
“二十两不少了。”兀叶道,“这里不是中原,没有那么富庶。”
顾越撇嘴。
四人没有骑马,免得显眼,而是步行到了牙行附近。
因为不好贸然露面,他们便在路边蹲着,观察那牙行门前的情形。牙行门庭冷落,半天也没什么人,里头掌柜看起来也只是个打工的,不像刘康本人。
照周秀语的描述,刘康是个挺高的瘦竹竿,相貌很小气,大概三十多岁。
这平湖镇不知为何,牙行居然有三四家。
“你也听说了?哈哈哈哈哈……刘康那瘪犊子,也有今天。”
“早看他不顺眼了,依我看那县令也是个草包,护犊子太明显了些,这不,遭报应了!”
“就是那几人没有将那家伙也打一顿,实在有些遗憾啊……”
一边传来聊天声。
顾越一眼看去,只见身边这家似乎也是个牙行,但规模小得多,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坐在门前,正畅谈着。
“二位,你们也……”顾越凑过去,向着刘康的牙行挤了挤眼,“觉得那个不行?”
“你是?”离顾越近的那人问道。
“我先前被你们说的那人骗过,白给干了几天工。”顾越打感情牌,“我去要说法,他们却仗着有关系,扬言要我坐牢……”
这两人眼睛亮了。
共同的敌人总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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