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沉静的眸子没有丝毫涟漪,这个林刚子几次三番害她家,还想求她放过他,她没这么圣母心,这一次这人大概是一辈子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林刚子看宋安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爬到林丰年脚下:
“丰年,是,是江大公子陷害你家我就是个跑腿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你们家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林丰年看着之前总是在村里趾高气昂看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林刚子现在居然匍匐跪在他脚下求他,他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但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江流被人抓了上来还被人打了本就整个人气急败坏,听见林刚子这么说冲上去就是对他拳脚相加:
“还说跟你没关系!就是你就是你!他女马的说什么这林丰收家有好东西,害得我落成了这副鬼样子......妈的...贱骨头的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江流彻底疯了,眼睛腥红,他眼角又瞥到了一边的章经,狠狠的丢下林刚子一下将章经扑倒在地,边挥拳边骂骂咧咧:
“你这狗日的章经,给我找的个什么玩意!女马的,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你们章家一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害我.......”
章经也是彻底被他激怒了,没有了往日端正的模样,一下子翻过身将江流压在了身下,眼神暴怒比江流刚刚更狠的一拳一拳锤向了他,而江流本就比他瘦弱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直嗷嗷叫:
“你女马的!说谁狗腿子,你以为你是谁,天天只知道耀武扬威使唤我,你离开了了江家屁都不是,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他妈的,章经,你居然敢打我……啊!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他妈的下这么重的手,啊……”
一时间狗咬狗很是精彩。
许知府的脸色越来黑,他怒声道:“够了!来人,将严县令和这几人都给我押入大牢!”
他上前几步对跪着的宋安心和底下的百姓道:“身为父母官却贪赃枉法,不顾百姓鸣冤,与商户地痞勾结欺压百姓!慧孺人和各位百姓放心,待我审过将此事证据确凿后定会将其上报给朝廷,朝廷定会严惩不贷!还你们一个公道。”
宋安心与底下百姓齐声道:“谢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明察秋毫。”
而那严县令早就在众声民怨时一口气背了过去,江流几人全部被押了下去,他们下去时还在互相谩骂早已撕破了脸皮。
许知府开口道:“慧孺人,还请起来吧,慧孺人还真当是我大殷朝百姓的福星啊,这严县令我还以为他最是正派之人,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本官还真是被他蒙蔽了。不然这事任其下去被上面查到了,也会怪我一个监管不利罪名,你为本洲除了一害群之马,我还得多谢你啊。”
许知府这是真心感谢慧宋安心,并没有说场面话,她献上的那几样农事和水利工具为了他们柳州是出了一个大头啊,这下又帮他揪出一个贪官他又能添上一比政绩了。
看来他来这宣旨还真跑对了,本是让传令兵来就行,但他实在是好奇这接二连三能想出如此精妙利国利民工具的妇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今日她的种种作为和话语以及气度,实在是是令人心生佩服,确实是个难得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