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连百姓都不愿意放过。
那他们这些从大顺跑回来的叛将,那陛下……
他猛然惊醒,抬起头望向陛下。
陛下笑得面目有些狰狞。
“一群废物!”
“就会说这些屁话哄我!”
打掉了他半壁江山,焉能用运气两个字来形容!
若只是靠运气就能打的他要迁都而逃,那岂不是他大云的将士就是一群饭桶!酒囊饭袋!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压下去,将叛军的消息还有布防都给我问出来,然后送他们上路。”
“陛下——”
“陛下——”
听到陛下要送他们上路,一个个都纷纷惊慌求饶。
“陛下我们可是特意跑回来的呀。”
“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们。”
“陛下,我们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你们就该死在战场上,也好过做降将丢了我大云的脸!”
龙椅上的那位猛地站了起来,将一旁的砚台拿起来,砸了过去。
“你们怎么不死,怎么不死!”
这些叛将原本还抱着几分希望,在大声求饶,却在听到陛下的骂声后,他们猛地停住了。
他们差点忘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被俘投降,都是一种耻辱。
他们颓然的将肩膀耷拉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早知如此,我们便不该从大顺离开。”
在大顺,他们还是被人崇拜的将军。
即便是大公子真的出了事,大顺的那位陛下,也不会故意折磨他们,至少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
可此时,无论他们如何懊恼,都已经来不及了。
等待他们的是残酷的刑罚。
为了能走的痛快些,他们几乎把能招的都招了。
……
甘怀仲他们从山寨中回来的时候,营地里的将士已经少了大半。
有的是见没了将领束缚,偷着跑出去玩了。
有的是见将领跑了,也跟着偷偷跑了。
一千将士,也只剩下了百人。
甘怀仲笑了。
“好好好、实在是好的很。”
“你们这兵当得着实是潇洒了些。”
一个月十两银子的粮饷拿着,还不好好的做,反而把军营当成养大爷的地方了。
“父亲下的任务,你们不过才完成了两件,还有一件尚未完成,你们莫不是忘了?”
之前带路的那位百夫长,悄悄望了一眼甘怀仲,然后撇了撇嘴。
“大公子,若不是您迟迟不下山,将士们也不会走。”
“他们大半都以为您出了事,害怕遭受责罚,这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