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剑体将其丢出了浴室,随手落下了结界。
剑体其实可以破掉夏昀玥的结界,偷偷瞄一眼那诱人躯体,但他终究没敢这么做。
他孤零零地飘在浴室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夏昀玥顶着一头湿发从里面出来。
夏昀玥看到门口飘的剑体时,着实惊掉了下巴。
“你……一直都在这儿飘着?”
剑体闻到夏昀玥身上裹着灼热温度的皂角香,二话不说就往夏昀玥怀里蹭,结果被夏昀玥眼疾手快地抓在了手里。
“你干嘛!?”
“我冷,你身上热……”
“…………”
于是乎,剑体被夏昀玥丢进了承酣阁后院的蠢仆庵,还施咒给他划定了囚禁范围,不可以踏出蠢仆庵半步。
当然,夏昀玥很贴心地点燃了问君炉,说是可以帮剑体驱寒,但也警告了剑体——不可以想不开冲动跳火炉。
剑体欲哭无泪,却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蠢仆庵既然叫了“蠢仆庵”这个名字,那也就意味着,这间破烂的石头器坊是他的地盘。
于是,满腹牢骚的剑体开始在蠢仆庵肆意大搞破坏,他掀了砧板,撞翻了工具桶,甚至一个劲儿地撞炉子……
“叮叮咣咣”的声响终于惹来了夏昀玥。
夏昀玥头发刚烘干,乌发披散着还没有梳,他气哄哄地推开蠢仆庵的门,只动了动嘴皮子,就把剑体定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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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后半夜太平了,夏昀玥睡了个好觉。
而剑体之后不敢再撞炉子了。
……
夏昀玥一大早就去了无声岛,临近中午,他才跟夏无怜一道回了巫灵山,随后,两人马不停蹄去了巫灵山的灵尊殿。
一年一度的全族宴是少不了的。
灵域的新岁节不像人间的新禧佳节那般万人空巷,也不像魔域那般群魔乱象,更不似天境神族那般繁礼多仪……只需一域众灵欢聚一堂守岁祈福,便是去旧迎新。
不过夏无怜这位女君是个不喜热闹的人,往往酒过三巡便要离席,但灵猫族身为百灵之首,不能没有人留场照应,因此夏昀玥横竖脱不开身。
杯酒言欢、闲谈唠嗑、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直到半夜,宴会散个差不多了,他才得以脱身回承酣阁去。
夏昀玥一整日都没顾上剑体,他回承酣阁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才突然想起来剑体还被他定在蠢仆庵的墙上。
他喝得醉意朦胧,想着干脆明天再说,反正那剑体又不用吃饭,总归是饿不着。
不过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时候,听到剑体跟他传声道:
“我腿麻了,你放我下来。”
夏昀玥呵呵笑着,“你哪里来的腿?”
“我有的……你放我下来。”
夏昀玥在床上翻了个身,“叫一声主人听听。”
“…………”
“我可是你的主人啊。”夏昀玥忿忿道,“自从晴山苑那次以后,我就没再听你叫过我了。”
“…………”
夏昀玥睁开了一只醉眼,瞄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突然打了个响指。
脆响不过须臾,剑体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脱离了器坊间的墙面,又冲出了门,径直朝承酣阁飞去。
内室的窗户“砰”地一声敞开,剑体飞入后,窗户紧跟着就又合上了,将风雪拒之窗外。
屋内只燃着一盏灯,橘色光亮照在夏昀玥的脸上,掩去了醉韵的迷惑,增添些酒酽春浓的可人。
剑体悬在夏昀玥的脸前,静静地望着那张色调柔和、神情乖张的脸,情不自禁地往前凑,中途被夏昀玥抓在了手里。
夏昀玥道:“我发现你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