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我的眼神,轻声回应道:“以身入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强调这四个字的重要性。“做局者,这是最差的一步。”他稍作停顿,让我有时间消化他的话。
我微微皱眉,思考着他的意思。以身入局,意味着将自己置身于局中,与其他参与者一同角逐。而作为做局者,这似乎是一种冒险的行为,因为一旦失败,可能会失去更多。
我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可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说道:“第一次在山洞,第二次在相城,第三次引我来见你。”
我心中恍然明了,“你一直不来见我,我没办法才…”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手指搅动着披风的绳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以后做事之前都要考虑到自己的安全。”这仿佛是他一句话说过最多的字。
我俩根本不一个层面上,他在给我讲道理,我却在跟他谈感情。
我们并肩站在听雨轩的尽头,此时漫天的白色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我们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恍如隔世一般。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静地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的一个喷嚏打扰了这份宁静,他拢了拢我的衣领,让我更暖和一些。“走吧。”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往回走。
我看着他在前面走,露出的半节冻得微微发红的手指,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牵上去。于是,我把藏在披风下的右手,探了过去,大胆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嘶,他的手指太冰了。想起上次他把手抚在我额头上的冰凉触感,我不由自主地微微抬了下嘴角。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怔,但他并没有拒绝我的牵手。
有阵风吹来,把雪吹落在了,我和他的头上。我看着他头上的雪,像是长满白头发的老头,就笑了起来。
“嗯?”他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们老家有传说,一起看雪的人能白头到老。你看我们。”我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雪,示意他的头发也是一样白。
他伸手拍了拍我头上的雪:“等会儿进了屋子,雪化了,就要生病了。”
我心里有点失落,好没有情趣。不过这会儿我可以近距离的看他,感受他的气息。他吐出的白雾一团一团的打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我一眼没眨的望着他,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炙热的感情。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我们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
他面前的女子,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此时已经目含春水,清澈而明亮,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冰雪中的精灵。
漫天的大雪,天地间就我们两个,如此良辰美景,不应该接个吻什么的嘛?我从他的眼睛上移开盯着他的微薄的嘴唇,再往下是有棱有角的下巴和那耸动的喉结。我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摁倒他了。
此时他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盈盈一握的腰间,然后稍稍用力往上一提,我不由自主地往前又靠了一步,离他更近了,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缓缓地踮起脚尖,雪落在睫毛上瞬间化成了水珠,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按照我脑子里的剧本,这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可以通通发生了。
在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好快,就从胸膛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