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咏雯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天还是墨黑墨黑的。
自己每天的生物钟都很准时,大约在七点前后,昨天晚上因为忙着写工作日志,没来得及关注洗浴中心现在的客流量。
如果客人多了,势必要加盖房间,但是她心里又有一点点犹豫,要是能直接达到六级地积分,何不直接升级更好,所以客流量就成了此时的关键。
这事儿横亘在心头,便没有了继续睡下去的欲望。她辗转反侧,一会儿面朝窗户侧卧,一会儿拿枕头蒙住头趴着,一会儿用被子把自己卷成寿司.....
死活是睡不着了,但又不想起床.....
犹豫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决定起来,披起外套,简单洗漱后就出去觅食。
4楼电梯口处灯火通明,有些顾客甚至挑着他们摆摊儿时的大包小包,很像过去火车站人们挤挤挨挨等站台的感觉。
他们脸上带着满满的彷徨与担忧,不知道回家后,家里会是什么样子,些些许许的咒骂声,断断续续地的啜泣声不绝于耳,有的人则会将烦恼宣之于口,随口说些什么:
“这还不如三年的雪灾呢,好歹只是冷而已。”
“这一会儿是风暴灾,一会儿是酸雨灾,叫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怎么活呀?”
......
“就盼着这老天安稳些吧。”
“我家就没剩几个人,要是她们......我都不敢想。”
安咏雯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感染,也生出有几分隐隐的心酸和难过,将心比心的想:如果是自己所在的世界出现了这样的灾难,国家有患,家人有难,自己又会怎么办?
任符承自昨夜投诚了之后,一早便自觉的过来维护秩序,他见安咏雯一个人站在远处看向人群,身姿纤瘦,面带愁容,不禁向她走去,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安咏雯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还没有,任基地长起得好早!”
任符承问道:“安老板,我看你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是有什么烦恼吗?”
安咏雯一窒,交浅言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淡淡一笑,说道:“刚刚听到大家的谈话,一时有几分感怀而已。”
任符承点点头:“理解,女性总归细腻一些,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这边我看着。”
安咏雯看着人群,问道:“目前回来的人多吗?”
任符承想了想,说道:“没那么快,估计还要收拾东西才能过来,不过我们基地人几乎都来了。”
安咏雯了解了:“好 那你辛苦,我先去吃饭。”
一旁的景观树后有个忿忿不平的声音说道:“嘿哟喂,还吃饭了没,有熟悉到这个份儿上吧!哼!”
又埋怨道:“早就让你过来,你倒好,非要找准时机,并驾齐驱。”
“你又不是和我姐商业合作,真的,非要亲眼看见这肌肉男向她献殷勤你才后悔吧!”
安咏歌躲在树后叽叽咕咕地叨念着,白即墨两眼看天,唉!难怪姐姐话少,一家人的话几乎给他一个人说完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安咏雯被面前一个穿着花衬衫,沙滩大裤头,同时咧着一口大白牙喋喋怪笑:-D的男子惊到了!
这油而不腻的感觉是专属她弟弟安咏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