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泠泠直接把他推进基地传送门:“好啦好啦!好在你不用囤货的,尽快搬哈!”
倏地一声,蓝色光芒大盛,墙壁又恢复了原状。
孔泠泠遗憾地说:“要不是我答应了雯雯,我也得回家收拾,早一天过来省心。”
……
回到家一看,佟文成整个懵圈,这哪里是风暴,简直就是拆家的二哈。
头疼啊!
窗户龟裂了,他看着眼前的窗户不禁伤心难过起来,为了这个心爱的家,为了曾经那一个个晒着太阳,喝着咖啡,批改试卷的下午,他只要一得闲,就会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家里的玻璃,因为他相信,玻璃是连通家与世界的桥梁,玻璃干净了,桥梁就畅通了,他和世界的距离就近了,那么他存在的意义也就实现了。
看着看着,他不自觉地环顾四周,仿佛想找个胶布黏贴一下玻璃……但他随即就被卧室的门框拉回到了现实。
卧室的门岌岌可危,门板内部吸出了一条大缝,挂在门上的“福”字也早已被撕裂。他几乎不敢想象卧室里的样子。
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看到处处都已残破不堪,他实在不忍多看一眼了。
但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知道现在这个满目疮痍的屋子已经不再是他曾经的梦想之家,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佟文成扎煞着手,一时间不知如何下脚。
门窗漏风,家里的水汽应该先结成了冰花,温度升高后冰化了,流了一地的水,地毯湿了也就算了,床铺也湿哒哒的。
不敢想象要是那天和大家一起回家,晚上估计觉都没得睡了。
幸好老天保佑,水管还没有炸裂,否则自己也要炸裂了。
佟文成想到洗浴中心那个又大又暖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老婆大人的决定那么正确,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搓了搓手开始收拾。
此刻,他顾不上回忆过去,也顾不上唉声叹气了,而是想尽办法搜寻屋里有价值的物资。
……
他们的小家位于博学基地的四楼,极寒天气,雪越下越厚,六楼以下全被雪埋了,四楼基本上见不到光。
不过做老师的,早出晚归是常态,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晚上回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见不见到光也无所谓。
冷呢也不算很冷,外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雪层,跟个恒温箱似的,毕竟博学基地前身是本市最大的CBD,从安全性来说,比外面讨生活的基地人过得有保障多了。
不然呢,就这种十二级的风暴,怎么会只是把窗户吹到龟裂!
这里的老师,大多住在四到五层,楼下是综合活动室,有时候集训队的学生也会来这个活动室温习功课。
佟文成没敢打开门,怕给邻居知道,只是简单的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搬运东西。
突然,他听见门外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吓得他在屋里一跳,我回来的动静很大吗?都让人找上门了吗?
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传来:“佟老师前几天去洗浴中心调研了。”
这声音佟文成太熟悉不过了,正是一起合作集训队的罗崆涧,学校对外宣传说是学历硕士,实际上只是中专毕业,函授拿了个本科学历,又读了个在职研究生,不知怎么混毕了业,空降到集训队来混资历,其实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挺多,佟文成也不甚在意,只要不打乱自己的教学节奏,管人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