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开始算起,火光照亮的范围会越来越小,而在火光外,则存在着未知的诡异。
小主,
而想要在游戏结束前活下来,关键大概就是【故事】。
如果按照规则,讲一件自己亲身遭遇的灵异事件,那么这个故事里的诡异就会被投射到现实中。
从丽子和纹身男背后的诡异一动不动,再结合雪江所说的,这些诡异今晚是安全的这句话,不难猜出,这些诡异应该会在黑暗完全侵蚀光明之后,保护讲故事的这些人。
显然,越早讲完故事的人,背后的诡异就会越早保护他,所以雪江才会在我抽到倒数第二的犬之后,幸灾乐祸地说我真倒霉。
毕竟我开始讲故事的时候,黑暗绝对已经占据大多数空间。这时候稍有不慎,故事没讲完,我就有可能被黑暗中的诡异攻击。
这些人因为都经历过至少一次宴会游戏,所以对这些规则了如指掌。
但对于那些大多数灵感值为【1】的普通人来说,一辈子又能遇到几次灵异事件呢?
可能也就灵异复苏的这几年,才会碰到几次吧。
而宴会规则的三条要求,第一是必须亲身经历、第二是必须在规定时间讲完、第三是一件事只能讲一次。
其中第一、第三条就限制了绝大多数人,毕竟他们就算遇到过几次灵异事件,但又能讲几次呢?
把自己有限的经历讲完之后,不想违反规则,就只能跟那个母亲一样,讲一些自己的回忆。
这样几乎是必死的。
如果违反规则,大概就会和善治这样,虽然能制造出诡异,但确是一个不受限制、无差别攻击的怪物。
我又把目光转向那个清秀的男孩达也,介绍他来的人叫田中。能从这里出去,还被雪江笑称故事讲得很好,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田中这人经历过远超常人次数的灵异事件?
经历灵异事件次数多,还能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个十分稀有的成就,就算是我,虽然经历过很多灵异事件,但也已经死了好几次。
光是东瀛这趟旅程,就已经死了足足两次。
想到这里,我挠挠头,看来田中还真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
此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开始抚摸我,原来还是雪江,她眼含秋波地看着我,搞得我有些头大。
“啪”地一下,我打开她的手,准备起身解决掉那个诡异。
但刺青男的动作比我更快。
只见他点燃香烟,叼在嘴里,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看得出来,这烟劲儿很大。
“混账小鬼,就知道给大人添麻烦!”刺青男说着,一脚就把浑身发抖的善治给踹到一边。
紧接着,刺青男继续叼着烟,快步跑到解剖人偶身边,直接就把点着的香烟给按到人偶脑门上。
“呃~啊!!呃呃!啊!!”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人偶居然发出了短促的、令人不安的惨叫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嘴被人堵住。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刺青男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居然又点燃一根香烟,此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透明水泡。
我明白,那是人体烧伤后的反应。
等第二根香烟也被摁在人偶身上,那人偶终于忍受不住,居然也朝着黑暗方向跑去。
随着它的身体消失在黑暗中,刺青男也像是被抽干力量一般,瘫坐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哀嚎。
我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刺青男,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黑暗边缘。
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似乎把那个解剖人偶给吞噬掉一样,黑暗中没有一丝波澜。
“哼,还算有种。”一旁的斋藤老头冷哼一声,对另一个跟班小武说道:“喂,把他给我打晕,这样子也太难看了!”
然后我就看到小武拿着一根没烧完的粗木棍,对着刺青男的脑袋就是几棒子,很快,在物理的帮助下,刺青男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啧,这小子下手还真狠,我都害怕刺青男永远起不来了。
不过看着他偶尔抽动的身体,我感觉一时半会儿这家伙应该死不了。
正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刺青男身上时,我突然看到原本一只沉默不语的小男孩达也,忽然猛然窜出去。
他的目标……是刚刚死在黑暗边缘的那个同性恋情侣宏酱!
牌子!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个小子刚才看来确实抽到了空白牌,按照规则,没有牌子的人不用讲故事的。
或者换个说法,没有资格讲故事。
但随着宏酱的死亡,一张生肖木牌就这么空出来了。
果然,达也在宏酱胖胖的身体上摸索一番,很快就摸出一块木牌。
我看着达也,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这小子不简单。
在抽到空白牌之后虽然恐惧,但他显然没有放弃。
而当机会真的出现,他又能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一下就抓住这个机会。
我看着逐渐侵蚀着光明的黑暗,心知如果再晚一会儿,等黑暗把宏酱的尸体覆盖,甚至只是覆盖一部分,达也估计就没机会了。
“凯撒桑,在想什么呢?”雪江蹭着我问道。
小主,
我指了指达也,“这个小子,不简单。”
“嘻嘻嘻,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