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完程晗昱后，沈芷颜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更清晰地看见靳聿行在她去世后为她做的所有事情，她甚至还听见了他在自己墓碑前说的一些话。

他说，如果知道她和程晗昱在一起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他就算违背公序良俗，就算被所有人指责，甚至被沈芷颜讨厌，他也要把她抢过来。

遗憾的是，事情没有如果。

靳聿行后悔也没有用。

他只希望，有来世的话，自己能保护好沈芷颜，他希望他们之间有来世。

“……”

醒来的时候，沈芷颜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良久，才确认自己刚刚是在做梦，而现在的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她和靳聿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是她幻想出来的梦境。

她重生了。

和靳聿行在一起了。

程晗昱那些人，再也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不需要再这么惴惴不安。

想着，沈芷颜拨通靳聿行的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好像还有些早，也不知道靳聿行睡醒没有。

正想着，对面传来靳聿行熟悉的声音，“颜颜？”

“……嗯，”沈芷颜应了一声，“你起来了呀？”

靳聿行：“在跑步。”

沈芷颜哦了一声，“那我先挂了？”

“挂什么？”靳聿行失笑，“我在路边停下了，怎么了？”

他嗓音依旧清冽，听着却让沈芷颜安心，放心，“没什么事，我就是做了个梦。”

靳聿行：“嗯？”

“我梦到你昨天说的一些事了。”沈芷颜说。

靳聿行一怔，“害怕了？”

“那也没有。”沈芷颜说，“靳聿行。”

靳聿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