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花镜先是激动然后又疑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还不简单？剩下来的只有那几个皇帝了。

云天赐太过张扬，花镜太沉默，花见云太疯，面前的人都不像，一定就是花镜。

“因为我聪明啊。”她得意地说。

花镜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这不是我的梦吧？你还活着。”

徐明月松开了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信的话你捏捏看，还热着呢，肯定活着。”

他们死了，她都不会死的。

旁边的云无忧开始叫喊了：“你带他离开就离开，别让他碰你啊！！！”

徐明月视若无睹，花镜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反复摩挲着她的脸颊，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在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真的，他没有做梦，她回来了。

花镜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呢喃：“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口中反复说着对不起，徐明月耐心地听他说完，才回答道：“你从前没有这么感情用事的。”

“自从你离开后，甚至连一次梦都没有托给我，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不然怎么可能舍得不看我一眼。”他的泪水落在他肩头。

徐明月闻言莞尔一笑：“又不是你的错，我不恨你啊，那你有没有换一个方面想，我没有给你托梦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死呢。”

他缄默了半晌，垂眸道：“可那是后来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徐明月想了想说：“你就当……我在完成某项任务？所以要从历史的长河中，找到这些皇帝，逐渐了解他们？”

他的指节动了动，问道：“那现在呢？你为什么又会回来？是为了我吗？”

“因为像你这样的傻子有很多，宁愿魂飞魄散也要让我重生一次，我自然投桃报李，前来救你了。”她扬起头：“可以谢谢我了。”

他嘴角动了动，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夺舍了云无忧，是因为这个？”

“当然。”

他以为自己对她来说很重要，现在看来，无非也是那群男人其中一个而已。

他垂下目光，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有没有见过花眠。”

徐明月拍了拍脑袋：“之前见过，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正好也要去找他呢。”

他的神色黯淡：“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还恨不恨我。”

徐明月眨了眨眼眼睛，在脑海中搜寻仅有的记忆，然后摇了摇头：“实不相瞒，他没有告诉我。”

花镜皱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明月拉着他重新回到了亭中，捡起地上的披风拍拍土给他披上：“你该不会还在内疚吧？其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他跳下山崖后并没有死，一直隐姓埋名生活着。”

花镜仿佛被电击中，瞬间抬起了脸庞：“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明月无辜道：“那时候我们交情不深，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要是早点告诉你，万一你再杀了他怎么办。”

花镜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徐明月紧接着又说：“再说了，你不也说了，那些人是违背你的命令前去捉拿他的。他们既然想升官发财，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接他回来又不现实，万一走漏了风声对花眠还有危险，还不如让他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呢。”

花镜沉默了，仔细想想，她说的话有道理，但花镜心中总觉得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