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心下一惊,暗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云让不高兴了,他连忙叩首:“皇兄的话让臣弟惶恐,请皇兄明鉴,臣弟从未有不臣之心。”
“有没有不臣之心,从来都不靠嘴上说的,而是看他做的。”楚怀止冷笑着指了指嘴巴的位置,“朕前两日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对朕不恭,醒来后便身体不爽,你说,这是不是与你有关。”
“啊?”云离被他不着边际的话惊讶到了。
要知道云让向来是一个有事说事,行为举止都像是一个标准的君王楷模的人,今天却一直恐吓他。
他在脑海中想了又想,自己的门客好像都没出事吧?
为什么云让要假借梦境威胁自己?
“皇上,梦都是当不了真的,皇上千万不要相信。”
如果给云离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今天再也不会眼巴巴过来在云让面前刷好感度了,也不知道云让今天抽什么风了,什么话都胡咧咧。
楚怀止挑眉:“是吗?你说与你无关,无非是怕朕降罪于你,可是你也要知道,朕是天子,上天本就会给朕一些预兆的。”
云离还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越闹越大了,他寻思着就算自己做错什么了,云让也会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吓唬自己两句就算完了,可是今天大有一种追究到底的架势。
可明明连一个实质性的罪名都没有了。
他扯动了一下嘴角,僵硬地说道:“皇兄该不会相信了这些说辞了吧?你从前可是从来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
“你在质疑朕?”
“臣弟不敢!”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慌张道:“臣弟今日面见皇兄实在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担忧皇兄的身体。你我兄弟二人从未出过隔阂,臣弟这才没让人通禀,求皇兄恕罪。”
楚怀止最擅长给人扣帽子了:“朕可以说你我之间是兄弟,但这句话你不能说。”
这是僭越。
看来皇帝今天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这让云离很费解,明明上次还好好的,怎么云让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这些天不上朝也就算了,自己好心给他请安,还被他留在这里折磨。
“皇兄,求皇兄恕罪,臣弟也不知近日做错了什么,请皇兄指明,臣弟一定改!”云离接连又磕了好几个头,力度大到额头都红肿了。
楚怀止支着头慢悠悠地笑:“既然你都承认自己有错了,那干脆朕直接治罪吧。”
啊啊??
云离震惊不已地看着楚怀止,心想自己能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治罪什么?
顶多也就是禁足两天吧?打他板子就已经闹大了,到时候写在史书上他俩谁也不好看。
况且云让是最在意名声的了,他毕生所愿就是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