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点了点肚皮,有些艰难地调整坐姿,让自己舒服点:“还有四个多月才能卸货,想想都郁闷。”
往日在家里,她鲜少吐槽两个兔崽子。
在贺骁面前,她就忍不住说起它们的“坏话”:“这么活泼好动,也不知道随了谁。”
说到这里,白棉不由得瞅着贺骁:“你是它们的爹,不像话的话肯定像你。”
贺骁脱鞋上床,搂着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嗯,像我,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
白棉哼了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要是只怀一个,肯定不像现在这么辛苦。
心里这么想着,白棉并没有嫌弃多出来的孩子。
她只是找借口冲兔崽子们的亲爹撒气,发泄肚子变大行动不便的郁闷。
贺骁的眼里浮现出心疼,侧身在女人的唇上亲了又亲:“等孩子生出来,我好好补偿你。”
白棉被亲的脸冒热气,声音含糊的问道:“你要怎么补偿?”
贺骁反问:“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白棉睁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肚子,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金钱补偿?
她赚的钱比他多的多,况且他每月的津贴都按时汇给她,实在算不上补偿。
时间补偿?
不现实,他一年到头在部队,她也到处东奔西跑,团聚的时间就那些,想补偿都做不到。
除了这两种,这家伙好像也没有其它能补偿的。
白棉瞅着男人俊朗的脸,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
她的脸上浮现出娇媚的笑,伸出爪子伸进贺骁的胸膛,像极了传说中惑人的女妖精:“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允许你肉偿。”
贺骁眼里的笑意一深,深深吻住媳妇的红润的唇:“遵命。”
这一晚,白棉变成了海面上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美得差点忘记肚里还有两个兔崽子。
好在贺骁没有昏头,顾及着两个孩子,过程前所未有的温柔,始终以媳妇的感受为重。
这一晚,白棉的睡眠质量极高。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沉浸在昨晚旖旎的梦里。
因怀孕而圆润几分的脸上,气色显得格外好。
接下来几天,夫妻俩就带着礼物走亲戚。
不知道是白棉怀孕的缘故还是其他,亲戚们对她的态度比去年正月里拜年时热情多了。
连总是挑她刺的王大红,这一次也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硬要抓两只鸡给她带回去补身子。
白棉吃鸡都吃腻了,发现这两只还是下蛋鸡就更不会要。
走出王大红家的院子没多久,她就让贺骁解开捆住鸡脚鸡翅膀的布绳,看着两只鸡扑棱着翅膀连跑带飞逃回家。
走完亲戚,白棉和贺骁来到江城人民医院,看望前几天高烧住院的周外婆。
没想到偶遇来的如此巧合,两人还没有找到周外婆的病房,就意外看到王金伟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青脸肿、头上包着厚重纱布的白仙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