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改嫁的人家挺好吗,咋几年不见老成这样了?以前在贺家养的多好啊,白白净净跟没结婚的大姑娘一样。”
“是啊,这一看就过得不咋样,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估计有吧,没有改嫁前她在贺家有吃有喝,阿骁每月寄回来的津贴也在她手上,哪怕男人死了,她也没有吃过大苦头。”
“唉,现在阿骁升官了,娶的媳妇挣钱也厉害,她要是没改嫁不知道过得有多舒坦。”
“话不能这么说,年纪轻轻没有男人,留在贺家守一辈子多可怜呐!”
“这是大实话,要说她哪里做错了,大概是眼神不好,选得再婚丈夫不知道疼人。”
“……”
村民们议论纷纷,哪怕压低了声音,还是传到了马春莲的耳朵里。
马春莲难堪的低下头,紧紧搂着满脸不耐烦,想挣脱她跑走的刘财宝,好像这样才能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妈妈……”贺平安慢慢走过来,有些难过地拉住她的袖子:“二叔二婶快回来了,你不要着急。”
他不清楚妈妈找二婶二婶做什么,但是知道妈妈不是来看望自己的。
那天在马家被刘家父子抢走羽绒服,贺平安没有特别生气,就是委屈的很希望马春莲能哄哄她。
只是马春莲让他让着刘财宝的话,让贺平安特别伤心,觉得马春莲不是他一个人的妈妈,甚至在她心里,刘财宝比他这个亲生儿子更重要。
这个认知,让贺平安陷入失去母亲的巨大恐慌之中。
今天看到马春莲的第一眼,他特别高兴特别激动,直到马春莲仅仅扫了他一眼,就向王二红哭着找白棉,他的心如同被泼了一层冰水。
心慌意乱没有底气的马春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贺平安的手:
“好孩子,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看你羽绒服漂亮才想跟你换着穿,不是真要抢你的东西,等你二婶回来,你一定要帮你弟弟说说好话!”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马春莲以为羽绒服被抢惹得白棉生气,她才会反过来告刘顺诬告她,要索赔一万块的精神损失。
老天爷,一万块啊,把刘家人论斤卖光,也卖不了一万块啊!
那个女人的心实在太狠了!
马春莲心里这么想,难免迁怒贺平安:“那么贵的羽绒服,哪是普通人能穿的。你也不晓得告诉妈,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贺平安呆了呆,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错。
王二红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孙子冲马春莲说道:“不管羽绒服贵不贵,你们家都不该抢,咋能怪到平安的头上?”
马春莲嗫嚅道:“妈……”
王二红打断她的话:“你已经改嫁了,再叫我妈不合适。”
原先她以为这个大儿媳妇为人老实,性格有点软弱,没有其它毛病。
现在才发现她脑子糊涂,还喜欢推卸责任。
马春莲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心里无比难堪。
王二红叹了口气:“今年你带着这孩子上门,是派出所证实你们诬告平安他二婶吧?”
马春莲愈发难堪,艰难地说道:“财宝额头上的伤,确实跟平安他二婶脱不了关系……”
王二红气笑了,反问道:“那你上门做啥?想让平安他二婶赔钱?”
这部年代文的时代背景是华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讲述主角方静茹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父亲负责的、濒临倒闭的制衣厂起死回生,打造出华国第一服装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