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有些郁闷,似乎每次她说什么,这家伙都只说“好”。
算了,等办了离婚,他们就彻底没关系了,“好”就好吧。
接下来两人无话可说,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直到走过一段难走的土路,贺骁停下来:“送到这里就好,你们回去吧。”
白棉松了口气:“嗯,一路顺风。”
说完,她转身就走,仅仅为失去一个好用的劳动力而有一丢丢可惜。
看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背影,贺骁心里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总是有些不好受。
白小勇不舍得,眼巴巴道:“骁哥,我会给你写信的,你有空就回,没空就算了,咱们哥俩不计较这些。”
贺骁心情一松,揉了揉揉他的脑袋瓜:“会给你回。”
说罢,他心念一动,看了眼白棉走远的背影,声音压低了几分:“帮我看着你二姐,有什么事就在信中告诉我。”
“看着我二姐?不是啊骁哥,你和我二姐都要离婚了,还让我看着她干吗?”白小勇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骁哥,你不会不想离婚吧?”
想不想?
贺骁在心里问自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些天和女人相处的种种——
对碰瓷老人机灵狡黠的她,对学生坦诚热情的她,对闹事者沉着果决的她……每一面都是她,又仿佛不是她。
如果她本人没有任何问题,自己会不会坚持离婚?
沉默是最忠实的回答,被刺激到的白小勇嗷的一声,踮起脚握住他家骁哥的肩膀用力摇:
“哥,我的亲哥,你快醒醒脑子,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二姐这棵歪脖树,彻底吊死在她身上吧?”
贺骁回过神来,安抚情绪激动的小舅子:“小勇,事情有些复杂,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真相。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白小勇勉强冷静下来,纠结的看了贺骁好一会儿才道: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二姐这个人……唉,算了,咱不说糟心的!骁哥,你放心,我会看好她,有啥事一定写信告诉你。”
贺骁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你二姐察觉。”
白小勇拍着胸口保证:“这是咱哥俩的秘密,保证不让我二姐知道!”
白棉打着手电筒慢慢走在前面,快走到村子的时候,听到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她便停下来,手电筒照向白小勇的脸:“你们背着我说坏话了?”
白小勇一阵心虚,色厉内荏道:“谁说坏话了,你少污蔑我!”
白棉不相信,狐疑的看着这小子:“最好不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不该做的事,小心你的狗头。”
白小勇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就你这种蛮横霸道的女人,活该孤独终身!”
骁哥啊骁哥,你最好没被这个女人诱惑,否则下半辈子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