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可真是,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舔着脸住进了花家,让花不执无语了好一阵子呢。
她偶尔都觉得,自己真是个挖角的好手,盯梢自己的最终都成了朋友,也是一种技能不是。
负屃和天权,甚至有好几次,在屋顶上赏月喝酒时,和冉渊、白花花撞见个正着。
好在彼此都各自见过了,就都默不吭声地继续该干嘛干嘛,装看不见。
花不执被蒙在鼓里,蒙得死死的。
“那你说,天权和负屃这两摆明了过来蹭的,你为何还那般慷慨?”冉渊不爽地嘟囔了句。
那两小白脸,肯定是看见小执拿到灵石山后,才兴起要现身的想法,过来瓜分他们的灵石来的。
别说,二傻子难得精明一次,还就让他给蒙对了。
“冉渊,都是小伙伴,不可以那么计较。咱还有至少三分之二的灵石呢,够用一辈子了都。”
“就是,鸟人就是个小气鬼~”
“白花花,你有本事别用灵石!小执与我是本命契约,我当然得守着点儿她的资产了。”
“呵,说得跟你自己的似的……”
唉~又开始了。
花不执和陌尘一边叹气,一边相视一笑。
两人眼中都明显写着‘磕到了!’
“冷大哥,你为何一直擦剑?”
花不执表示退出群聊,遂将心神收回,跟冷若寒闲聊起来。
“无相剑宗主修剑道,以无相剑诀为根本,主张人剑合一,剑心契合。我只想加深与剑之间的联系,等你之后入了无相山,总要接触到的。”冷若寒闷声道。
花不执经过这差不多月余的时间,愈发懂了些这位冷大哥的性格,典型的闷骚,慢热性格。
他现在和大家熟悉许多,便没有早先那般冷寒,多少熟络了些,话也变多了点。
“这样啊……那我也得和我的刀经常聊天才行。”
花不执听后,恨不得立刻将挽清风抱进怀里,好好贴贴才行,要不是它的全开刃,她就付诸行动了。
“那是挽清风?”冷若寒终于问出口来,他憋了好久了。
“是啊,你那把是问天剑?”花不执同问。
“并非,问天剑在我爹,也就是冷家家主手中,我这把叫‘临山’。”
“哇哦,不错不错~”
花不执不知该说啥了,她俩的‘天’又不小心聊死了。
这是最近经常发生的事,她习以为常。
两人各自该干嘛干嘛,各自擦着自己的剑和刀。
直到,空气中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灵力扭曲,耀眼的阳光光线错开了几分,出现明显的微小断层。
花不执和冷若寒同时抬眸看向清秋院院墙,眸光清冷,充满警惕。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能如履平地般进入花家的人,可真不能是什么常人。
负屃和天权也同时瞬移至附近,在察觉来人的灵力后,又彼此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谁?”
冷若寒猛然起身,将‘临山’紧握在手中。
来人实力在他之上,冷大公子如临大敌。
“死丫头,好久不见……”
终于,院墙上缓缓出现一道绛紫色身影。
自腿部开始,一点点的出现在她俩视线之中。
不是即墨苍毓还能是谁?!
他还是那副邪魅狂妄样,就是头顶冠的金冠有些许松动,几缕碎发耷拉下来,挡住了弧度完美的脸颊。
更显不羁和少许江湖侠客会有的轻狂。
即墨苍毓刚结束与萧邕帝国军的试探和摩擦,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边境大帐中。
火急火燎地赶回帝都,见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姑娘。
而这丫头呢,倒是清闲,跟人家冷美男聊得起兴。
不是都说冷若寒,是个不喜与人交往的冰山美男么?
他可没看出他有丁点冰山样,连花家都干脆大喇喇地住了进来。
即墨苍毓脸上顷刻布满阴鸷和狠戾,凶光毕现的瞪着冷若寒,眸子里尽是寒芒,明确的写着‘想死?’
在看到来人是即墨苍毓那一刻,冷若寒耸了耸肩,摊手朝花不执凉凉地道:“走了!”
根本不搭理战王大人的满脸凶相。
就光在无极山上,这位爷杀气腾腾地为花不执报仇而去,一个灵力震荡就秒杀半山无辜之人的那一幕场景。
冷若寒早就看出这两人关系‘匪浅’,自己跟这裹什么乱呢不是。
去吃花茎准备的桃花羹,去找负屃、天权喝上一壶春风醉,不香吗?!
再说了,战王府、九重魔殿,哪个是他一世家公子惹得起的?
还是先溜为快吧~
“!!”
即墨苍毓被他这一番骚操作给整不会了,怔愣原地。
这是啥意思,未战先降?
是压根就他在胡乱误会,还是人家冷若寒不屑与自己对峙?
战王殿下脸上的凶光甚至未来得及收起,整个人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套上似的,倍感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