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路问价格,男人伸出两个指头。
“两万?”
男人冷笑:“我不宰客,两万有点离谱了,八千。”
关山路有点怀疑:“可我没见到布料,万一做出来,不是我想要的呢?”
男人又冷笑:“呵呵,不想要,就丢下,钱一分不少全退回。”
关山路摸摸口袋,他只带了三千,屋内还有三千,仍然差了两千。他借口说回去取现金,便出门给聂潇潇打了个电话。
聂潇潇二话不说,就让关山路去单位找她。
“我多准备了一些,你先拿着用吧。”银行大厅里,聂潇潇早就准备好一沓没拆封的,站在接待台前等着呢。
关山路连忙摆手,回绝了多余的部分,聂潇潇坚持要给:“初次相见的晚上,你已经帮我节省了两万,遇到了事情,我本该送你的,既然你客气,那就当做借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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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那次遇到碰瓷敲诈。
关山路不再推托,拿着钱转身离开,直奔市场。黑脸膛老板却已经关上店门,不知去向。好在招牌上有电话,打过去,对方让关山路晚上六点再去。
“可我晚上有事呢。”关山路有点生气,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那就明天吧,我暂时回不去。”
对方生硬的态度,让关山路很不爽,可又暂时找不到能拍胸脯的下家,就只好返回。
还没走出市场大门,司马熙就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个炸裂的消息,杜鹃出大事了。
司马熙带着哭腔,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昨晚,杜鹃被关山路抛下,情绪一落千丈,连夜跑到酒吧消愁,恰好遇到曾经谈判破裂的袁总。那人很关心杜鹃,主动陪着她一起喝酒聊天,哪知道,却在酒杯里偷偷下药,迷晕了杜鹃。
袁总扶着杜鹃出了酒吧,就叫来自己的司机,一起将杜鹃拉回公司顶楼的住处。
尽管杜鹃拼尽全力挣扎,可迷药发作,全身瘫软,最后还是被袁总玷污了。
等杜鹃清醒过来,大闹一场,要报警,那个禽兽居然拿出手机,播放两个人一起缠绵的视频。
视频里,杜鹃的状态毫无反抗的迹象,而且看起来还有配合的嫌疑。
走进公司大门,躺在别人的床上,控诉被强暴,恐怕很难让警察采信一面之词。
杜鹃狼狈不堪,失魂落魄,在大街上徘徊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找司马熙倾诉。
“我真担心,杜鹃会走极端,她发誓要杀了那个禽兽,然后自己跳楼。我怕劝不住,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关山路义愤填膺,一脚踢碎了市场路边的一块水泥板。
假设自己昨夜好言好语,而不是拂袖而去,那杜鹃就不会难过,自然也不会跑去酒吧,后续的灾难也就能避免。
某种意义上讲,是他害了杜鹃。
关山路牙齿咯吱咯吱响。
他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叶天宇,叶天宇听完叙述,说,受害人首先要报警立案,并提供足够的证据,办案人员才能介入。
关山路又急忙打电话给司马熙,让她劝杜鹃尽快报警。
折腾了半小时,她才回电,说杜鹃拿不出被强暴的证据。
因为那个禽兽心思缜密,每一步都精心设计,做到了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迷幻药使然,杜鹃也记不清关键细节,与其说是被动,不如说是半推半就。
让谁看,都是杜鹃主动和自愿的,假设报警,也只是自己的意愿没达成,临时反悔,甚至会被误认为反咬一口。
“就没办法制裁那个家伙了?”关山路质问道。
“目前看,杜鹃自己都没有底气,还能怎么办?”司马熙也很无奈。
如果不能通过正常途径制裁那个禽兽,那就使用非常规手段,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关山路暗想,有些事必须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