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的清楚,然后瞬间安静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罢了。”薛玉凝一副绝望的样子“她被休定然不甘心。”
什么!
听到这话的人震惊了。
刘氏被休了?
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写好的奏章,耳朵竖的更直。
余然着急:“不如我们去求求颜夫人?”
“不可给干娘添麻烦。”薛玉凝呵斥“温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围的人听的清楚,尤其是那些写奏章的人,一番思索默默的把奏章藏了起来。
薛玉凝最不喜欢下跪,就算是裹了厚厚的护膝,跪着依然很累。
但是为了温厉,她只能这样做。
皇上不待见薛玉凝,大抵是罗贵妃给皇上说薛玉凝一副妖媚相,难登大雅之堂。
听说她在外面跪着也不在意。
其实温家的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公这个称呼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意。
温家连着三代没什么出息,京城也只留一个国公,家中子嗣不能入仕,如今没什么影响力。
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家奴弑主的事。
等上了早朝就见他们父子,看看他们什么态度就让回去。
早朝议论的大多还是征讨南启的事,不过兵部和礼部因为银子吵了起来。
兵部要给南启大军发粮饷,另外年关要犒劳一下。
礼部说年关将至,各种大典耗费巨大,是重中之重。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却没人说这些都要靠钱。
户部永远都是国库空虚。
吵的皇上都差点儿把温国公父子忘了,幸好申冈提醒了一下,皇上才想起来有这么一码事。
“带他们上来。”皇上不耐烦的吩咐。
很快温国公和温厉就被带到御书房,两个人都跪地行大礼。
“温国公,你可知错?”皇上直接问。
“老臣没错。”温国公理直气壮的开口。
本来想敷衍一下就算了的皇上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这个老匹夫混吃等死了大半辈子,竟然敢顶撞他了。
“皇上息怒。”温厉慌忙叩头“此事家父太过气愤,以至于对皇上不敬。”
皇上看向温厉:“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温厉再叩头:“皇上想知道,即便是家事,臣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即就把刘氏当年意图残害国公府子嗣,混淆国公府血脉之事说了一遍,包括之前刘氏和温时驰合谋想把他杀死在温县。
皇上重重的拍桌:“毒妇,那司留侯府果真是毒瘤。”
“是以父亲才会如此失态,并非有意冒犯皇上。”温厉再次告罪。
皇上看着他们父子,想这一对父子也够倒霉的:“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也不能先斩后奏。”罗贵妃说着从外面进来,她妩媚的看着皇上“臣妾说的是不是?”
皇上的话被打断有些不满,但是看到是罗贵妃就没那么生气:“那以贵妃的意思呢?”
温国公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担心牵连到温厉:“皇上恕罪,是老臣一时冲动没有禀明皇上。”
皇上有些为难。
罗贵妃眼珠子一转:“那温国公可愿意出三十万两白银赎罪?”
如今皇上最缺的就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