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温叙言的电话时,他喜不自胜,“我保留了一些现场物证,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在警察带孙母去警局问话时,我的车子远远地停在一旁。
孙母在上警车前,不停叮嘱孙父要照顾好的孙齐。
孙齐因为自身的原因,好似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低头不断摆弄着手中的模型。
“齐齐,你要听话,不要乱跑,妈妈很快会回来。”
孙齐没有任何回应。
“齐齐……”
“阮芹。”
孙齐嘀咕了声。
孙母无奈地说:“你这孩子,就认阮芹一个人!”
孙父安慰她说:“他也在乎你。你到警局后,跟警察实话实说,他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我遵纪守法,又没做坏事,他们很快会放我回来。”
孙母又看了眼孙齐,上车跟警察离开。
警察取得搜查令后,没有在他们的住所内找到孙母作案时所穿的衣服。
堂弟已死亡多日,孙母作案后,会不会早已把衣服丢掉了?
我有些失望,准备驱车离开,倏然记起孙姨照顾孙齐时,有在冬天把白菜地瓜之类的放在地窖中的习惯。
孙姨曾经向我和阮芹展示过位于后院中的地窖,地窖被孙姨修整得十分干净整洁,似一个秘密基地,
地窖十分隐秘,外人很难发现。
孙母会不会把衣物藏在地窖中?
想到此,我联系温叙言。
徐警官尚未走远,得知孙母的住处有地窖后,立刻掉头。
很快,徐警官根据我提供的地窖位置,找到了孙母作案时所穿的衣物。
被带到警局内的孙母,面对警察谨小慎微,一副不明白警察为什么把她带到警局的迷茫模样。
警察询问她案发时在哪,她表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当徐警官把搜到的物证放到孙母面前时,她依旧装傻充愣,“这是什么?”
徐警官把转动面前的笔记本,播放剪辑过的监控视频。
孙母老花眼,她看不清视频,把头往前伸了伸,“看不清。”
徐警官把老花镜放到她的面前。
孙母拿起戴上。
她虽已有心理准备,当她看到视频中的人时,面部表情依旧没有办法控制的跟刚才一模一样。
她手微微轻拢,明知故问,“视频里的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给我看这段视频?”
“我们还想问你,视频里的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孙母在徐警官凌厉的目光下,头微低,泪眼婆娑,“我好不容易找到失踪多年的儿子,刚跟他团员没几天,你们就把我带到警局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手套中残留的皮屑跟你dna相同的话,足以证明这是你的衣服。”
徐警官把已用物证袋包裹的手套,放到衣物的最上方。
“就算你们能证明这是我穿过的衣服又能怎样?衣服手套又不是绝版,有很多人有同款。”
“衣服有同款,案发现场的花盆放置多年,已经风化,手套触碰过花盆,会留有碎屑。只要检测到手套上的碎屑跟案发现场的花盆物质成分相同,可以确定你去过案发现场。”
“顶楼上的那些花盆,只不过是一些普通花盆,它们在江州……”很常见。
孙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她表情慌乱。
“你怎么知道事发顶楼放置的是一些普通花盆?”
孙母不说话。
“你去过案发现场。”
徐警官语气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