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利斯塔走进了陋居,才明白金斯莱说的话——
的确糟糕透了。
穆迪浑身是伤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比尔和唐克斯正照看着他。
小天狼星坐在单人沙发上,卢平正在帮他处理右胳膊上的大伤口。
珀西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左小腿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放着,莫丽在他旁边满是心疼地照看着,亚瑟也沉着一张脸。
哈利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破烂了不少,也能看出经历了一场狼狈的战斗。
艾利斯塔在看到穆迪没有死亡时高兴极了,但在看到其他人多少受了伤,又沉下了心。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的介入,没有人死亡,却换来多人的受伤。
他扭头寻找着弗雷德和乔治的身形,却没有看到他们。
“你在找我们吗?艾利?”弗雷德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提着两块木板,笑嘻嘻地说,“你等一等,我先把木板给我爸爸。”
艾利斯塔顿时心里放松了些,“弗雷德,你没事太好了。乔治呢——”
他看到在弗雷德身后走下来的乔治,他的左耳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艾利斯塔顿时僵住了,“你的耳朵——”
“嘿!没多大事!”乔治走到他面前,语气轻松地说,“只是一点小伤,妈妈非要我把它包起来。”
“只是小伤?”艾利斯塔努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抖。
“真的只是小伤!我给你看一眼——”乔治飞快地掀开了他耳朵上的纱布,露出还算完整的耳朵——除了他的耳廓上多了一条无伤大雅的伤疤。
“这得多亏了你让我们带上防护帽啊!打中我耳朵的咒语刚好被帽子抵消了不少。”乔治又放下了纱布,拍了拍艾利斯塔的肩膀,打趣道,“你可是我耳朵的救命恩人!”
艾利斯塔感到后颈一阵刺痛,忍不住皱起眉,却对弗雷德和乔治的平安感到开心。他露出一丝笑容说:“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乔治却皱起了眉,指了指他的脖子上的白色纱布和衣领上的血迹,问道:“你怎么回事?脖子受伤了?”
弗雷德刚要把手中的木板递给亚瑟,转头就听到乔治的话,惊得木板掉到了地上。“什么?艾利受伤了?”
“我没事。”艾利斯塔对他摇了摇头。
斯卡特在穆迪旁边立即起身,走到艾利斯塔身边,对着大家说:“有谁擅长治疗咒吗?帮我儿子的伤口看看,他受伤了,但我不擅长治疗咒。”
“我可以。”卢平起身走了过来,“我以前经常为自己疗伤,懂得一些基础的治疗咒。”
斯卡特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
卢平看向艾利斯塔,温和地说:“艾利,我要取下你的纱布看一下情况。”
“我想我好多了。”艾利斯塔皱了皱眉,“你还是先看看其他人的伤口吧。”
“得了吧,伙计。你都出血了,还逞强?”弗雷德碰了碰渗着血的白色纱布,艾利斯塔顿时疼得倒吸一口气,不由地瞪了弗雷德一眼。
他看不到自己后颈的情况,他还以为只是止痛药效失效了,伤口才会越来越疼。
“来吧,到这边坐着。”卢平示意他在一张矮凳上坐着。
艾利斯塔抬头看了看弗雷德和乔治,又看了看斯卡特,最后顺着卢平的意在矮凳坐下,任由卢平拆开他脖子上的纱布。
卢平在看到伤口后顿时皱起了眉,他观察着鲜红的伤口说:“伤口面积有些大,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现在血流得不是很多,看起来像是刚刚愈合后又劈裂了。”
“他刚刚经历了幻影移形,是不是因为这个?”斯卡特一脸担忧地问。
艾利斯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躲开了周围几人谴责的眼神。
“我想是的。不过并不严重, 让我来治好它。”卢平用魔杖在伤口的上方点了点,嘴里念着治疗咒语。
艾利斯塔感觉后颈一阵瘙痒,疼痛在慢慢减轻,似乎伤口正在愈合。
“好了。”卢平收回魔杖,松了口气说,“伤口愈合了,但恐怕会留下伤疤。脖子这个位置是很容易留下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