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赟连忙推辞:“此番贪赃枉法,吾只是从旁协助,岂能独揽功劳也?”
姬宫湦笑道:“其等长期陪伴孤王左右,确实不缺此番功劳。”
“臣……”
“赟太守治理三川郡,境平民安,若再加上此番功劳,便能光耀门楣也。”
“贪赃枉法,如何光耀门楣?”
“钱财并非尔所收,尔得知真相后,便立即尽数查清,上缴大周府库。天下人知晓此事,均会称赞尔之正直。”
姬赟还欲拒绝:“如此称赞,臣愧不敢当也!”
姬宫湦道:“此乃孤王之命,莫非赟太守不欲遵从?”
姬赟情知无法推脱,唯有朝众人拱手行礼。
片刻后,藤渠便来通传。
“启禀大王,卫鬲已到门外。”
姬宫湦忙问:“邢伯兴与卫鬲先后前来,途中二人可有照面?”
藤渠回禀:“末将与邢伯兴攀谈时,刻意拖延时间,使二人得以擦肩而过。”
“其等有何反应?”
“邢伯兴在远处观望片刻,才转身赶回使馆。卫鬲看向邢伯兴时,神情则颇为不屑。”
“卫鬲如何扣门?”
“过程与邢伯兴相差无几,心意却是邢伯兴十数倍。且卫鬲携带八名亲信,手中皆有一口小木箱,应当备有不少钱财。”
姬宫湦颔首:“那吾等便故技重施,为大周府库再添钱财。”
众人齐身拱手领命。
姬宫湦朝姬赟叮嘱道:“卫鬲或与邢伯兴有所区别,尔只需坚守本心即可。”
姬赟当即领命:“诺!”
藤渠转身离开正堂。
不多时,便将卫鬲带到。
卫鬲因为早产,脑袋显得有些尖瘦,且其人目光阴鸷,给人一种包藏祸心之感。
姬赟再度打起呵欠。
“卫使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卫鬲拱手行礼:“拜见太守,在下此番前来,是为感谢太守通传之恩。”
姬赟道:“邢卫交恶,两国子民多被殃及。吾不忍其等受害,是以提前通传尔等,无需卫使刻意前来谢恩。”
卫鬲并未纠结:“在下有一事,还望太守出手襄助。”
“可是接待属官有所不妥?”
“接待属官并无不妥,在下之所请,与邢伯兴一般,亦是想先行觐见天子。”
姬赟道:“天子舟车劳顿,尔等觐见之事,需待明日方能知晓。”
卫鬲却直言不讳。
“何人先行觐见,实则全凭太守从旁说项。在下携百万铢钱前来,还望太守替在下向天子美言几句。”
姬赟顿时面露怒色。
“来人,送客!”
卫鬲笑问:“太守这是何意?”
姬赟怒斥:“尔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