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上前,满脸疑惑。
单伯原父愕然道:“尔为何要鼓噪国人前来生乱?”
公子鬃道:“大难临头!”
公子短眉怒斥:“尔乃庸碌无为之徒,岂知国之大事乎?”
“尔以为,能胜否?”
“吾等皆为正义之师,自然能诛杀奸佞!”
“单国甲士不多矣!”
“若能诛杀奸佞,即便单国甲士尽灭,亦是壮举也!”
公子鬃冷冷一笑:“此乃尔之壮举,非单国甲士之壮举。”
单伯原父打和道:“大战在即,尔切莫受他人蛊惑。”
公子鬃朝单伯原父躬身。
“父亲讨伐王室奸佞,却不知奸佞就在身侧。”
单伯原父怒道:“此等乱语,是何人所授?”
公子鬃道:“岐伯已弃暗投明,请父亲仿效,勿让单国甲士无端枉死!”
单伯原父颇为不屑:“岐伯背信弃义,为世人所不齿也。”
公子鬃道:“六国反叛天子,谈何信义乎!”
单伯原父突然哈哈大笑。
“尔向来不善言辞,今日为何如此伶牙俐齿?”
“儿非不善,乃是不喜也!”
“为父心甚慰也!”
公子鬃再度躬身拱手:“请父亲怜惜子民!”
单伯原父如获至宝。
“单国甲士听令,卷拾旌旗,折返都邑!”
公子短眉莫名其妙:“父亲,这是何意?”
单伯原父道:“鬃儿所言极是,为父贵为一国之君,当以子民为要。”
公子短眉疾呼:“儿亦是父亲所出!”
单伯原父毫不遮掩:“单国数万子民,亦是为父所出也!”
数千国人顿时爆发欢呼。
单国甲士,随即集结。
公子翰还欲阻扰,虢石父却抢先将其拦下。
“六国义师,乃为义而举!单伯原父背信弃义,必被天下人耻笑。”
眼看单国甲士退出,公子短眉彻底陷入慌乱。
“父亲,万万不可啊!”
单伯原父却没有迟疑。
“尔若尚有仁心,便随为父折返都邑,以安国人之心。”
公子短眉泣声道:“父亲,儿已无退路矣!”
“岐伯蚀迷途知返,大王当即善待,岂无退路乎?”
“其若动手,吾生不如死!”
不等单伯原父追问,公子短眉竟拔剑自刎。
身旁甲士急忙出手拦截,却是为时已晚。
公子短眉气绝倒地。
单伯原父只是一声长叹,便命甲士收敛尸首。
岐国与单国接连退军,六国叛军仅余四国。
姬掘突远观全程,内心满是不解。
“单伯原父为何突然变态?”
姬宫湦乐道:“知子莫若父,公子短眉所行,单伯原父本就知悉。”
“那为何还要反叛?”
“此前长子闭,次子嚣,实属无奈之举也。如今长子开,次子罪,自然择善而从之。”
“奸商延松果然厉害,仅凭收买消息,竟能洞悉人心至此。”
姬宫湦听出言外之意。
“太尉之邦谍,亦有奇功!”
姬掘突道:“末将以为,大王应接管邦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