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又怎样?”
“你似乎感到悲伤,还有愤怒?哦,这应该叫悲愤。”
“为什么呢?他们和你并不相识,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牺牲也算死得其所,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是龙组的创始人,是龙王殿的龙王,我有权利支配拆那的资源和人力,有权利决定牺牲谁、怎么牺牲。”
“主人的力量无与伦比,蛇神的赐福更是明明白白。只有带领拆那归顺主人,才是为拆那人好!”
“你如果真的为国为民,就立即自裁,或者自废武功,听候主人发落!”
陈寒不阴不阳、不老不少的声音回荡着。
他负手而立、“义正辞严”,似乎他才是正义的一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我们的龙组会如此羸弱,难怪我们的战士会死得毫无意义、不明不白。”
乔荞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喃喃自语间,“伏灵咒印”的力量空前地爆发。
她终于明白了灾难的根源,也明白了斗争无法胜利的缘由——龙组的最高铃导,龙王殿的龙王,竟然是投降了敌人的汉�7�0奸!
虚幻的血红气浪猛然迸发,随着女人体内汹涌澎湃的气血潮汐呼啸着。
猛烈的罡风席卷四周,震碎了陈寒和“观花公爵”布置在虚空中的一片片幻境空间!
“假公济私,道貌岸然,奴颜婢膝,草菅人命!”
“你吃着战士们的人血馒头,吃着拆那十几亿人的人血馒头,难道就不会觉得硌牙?”
“你舌头碰碰牙齿就让战士们送死,你膝盖骨一软就让老佰姓送命,难道就听不见英灵和冤魂的怒吼?”
“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去改变?”
“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样改变!”
乔荞质问般的咆哮震若雷霆。
她的声音回荡在群峰之间,连莽莽山林都摇晃着枝叶,瑟瑟发抖。
然而她的双眼中,滚烫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
想到山门口那几个明知是送死,依然为了不让叛徒识破、为了给我们争取几小时的时间,在撤离后偷偷返回、毅然赴死的战士。
想到红龙事件中,冲在最前面的那些菌队,高喊着“我是档员”吸引敌人火力的平民。
我也有些理解乔荞的感受了。
明明拆那有最可爱的人们,有最崇高的觉悟,世俗中的干部和群衆也都紧密团结着,人们更不缺乏智慧和力量……
可我们依然在无意义地牺牲、不断地受到“花园”的袭扰甚至支配。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居然如此可笑——因为我们的守护者、龙王殿的龙王,他自己就是一个卖帼的叛徒!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苏泽的师父,那个“老龙王”为什么“算不准”我是绝世魔头,为什么“算不出”苏泽会被我坑害了。
他根本不是算不出。
他恰恰是算出了苏泽必定被我的奸计毒害,甚至算准了我会利用这个机会给龙组散布虚假信息,所以才故意让苏泽到我这里来送死!
“你啊,年轻人就是容易激动。”
“等你看得多了,就会理解我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舍不得牺牲手下的人,又怎么能开创美好未来?”
面对乔荞的质问和喝骂,老龙王陈寒只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他摆出一脸沧桑的模样,胡说八道、宣传歪理邪说的样子和我如出一辙。
“我从螨清活到珉国,又从珉国活到新拆那,杀了多少恶人、救了多少百姓,又看过多少救国救民的尝试?”
“没用的,我们天生就需要西方人的引领,需要一个主子的教导!引进西学,走姿笨竹椅路线,学max竹椅……就算后来学了罗刹国老大哥,最后不还是搞市场精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