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宁被解开铁链后，某人还在她脚踝处亲了亲。

她坐都坐不稳，只能煎饼一样摊在某人身上，有气无力的吸气，像被扔到岸上的鱼。

“可以，说了吗？四姨娘到底……”说话都没力气了。

她现在既是操碎了心，也是操碎了身。

还有比她更惨的恶毒女配吗？

“四姨娘是池芜二哥杀的吗？因为他和大哥一样，也想报仇，大哥出征，便把事情交由他来处理，所以，四姨娘临死前才会说池什么。”

“嗯。”

“对了，你追刺客，追到没有？”

赫连聿沉默了一会，玩着她的头发，“的确追到池家附近，但没抓到。”

萧宜宁抬起脖子看他，天呀，脖子也好酸，“当时你跟四姨娘说了什么，她那么害怕，以至于肯指出幕后的人。”

赫连聿在她的颈椎上揉了揉，犹豫了一下才说：“四姨娘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爹的。”

“什么！”萧宜宁差点惊坐起，一动，发现，腰这孩子离家出走还没回来。她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都怪你。”

他又帮她揉着腰，“要不让人教你武功吧，太弱了。”

“是你太过分了。那我爹不是被绿了吗？”她爹还要被绿多少次。

这话题切换得完全没有违和感，他道：“四姨娘当你爹的妾室，很久都没有身孕，眼看其他人都有儿女，恐怕急了，于是……找了表亲家的人。”

所以，四姨娘才那么害怕，说出来，她就是死路一条。“我爹一点也没察觉？”

“你爹又不蠢。”赫连聿道，“别小看男人，他要不要去查而已。”就像当初，荣国公也早两年就察觉，他不是他儿子一样。

只是，他没有证据。

萧宜宁也不知爹是可怜还是可悲，“那孩子又是谁害的？”

赫连聿揉着她腰的手一顿，“确切来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你爹是见死不救，六姨娘倒霉背锅。”

萧宜宁又是一惊。

“如果及时叫府医，那孩子应是可以保住的，可是当时……你爹说府医不在。”他又道。

“我爹竟然这样狠心。”可是，那孩子不是他的呀。

萧宜宁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这是她那渣爹的报应吗。

“你爹虽然狠心，但也没揭露四姨娘，算是给她最后一点体面。”赫连聿神色很复杂。

“可是四姨娘最后死了。”她不知该同情谁了，“都是你们男人不好。”娶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可是，世道又是如此，足见平南侯家是多么难得，哎，容——

忽然，她的头顶的头皮被扯得一疼，“你做什么？”

只见他扯了她一缕头发，和他的绑在一起，他玩着那两缕头发，眼神漆黑如墨，“分不开了，剪下来吧。”摸的应该就是这缕吧。

萧宜宁心头猛的一跳，有点发怔的看着他。

“不愿意？”

还没等她回答，他一个翻身便又覆了上来，“证明我做的还不够。”

这人！“我还没歇好呐！”

“没事，长夜漫漫，有你歇的。”

……

骗子，连早上起来都没放过她，她是被晃醒的。

之后她也不知怎么被送回了荣国公府，在自己屋里睡了个天昏地暗后，稍微恢复过来，便立即去找母亲。

因为现在，她能相信的人，只有母亲了。

谢氏正和二姨娘在整理账册，萧宜宁一看，正好，“娘，我有话跟你说。”

二姨娘看了她们一眼，“那我先出去一下。”

萧宜宁看她的面容，似乎没有因为萧云蓉婚事押后而受到打击，还比之前有了些光彩，所以说，她也是不愿意萧云蓉嫁宸王的。

二姨娘出去后，萧宜宁拿着账册，现在她已经对府里的财产了然于胸了，“娘，我们先卖掉大房的部分铺子和田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