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虚先生,您认识冷姑娘?”
齐天晨看着走远的千无殇等人,对宿虚问道。
“唔…咳咳…”
“宿虚先生,你怎么了?”齐天晨立刻扶着脸色苍白,身形摇晃的宿虚。
齐天晨将宿虚先生扶着,坐在椅子上,说道:“先生说此次来奉耀,是找人的。
先生便是找冷姑娘?先生刚才说,既来之,则安之。
先生莫非知道这冷姑娘的来历?”
虽然,这些日子奉耀中,不少人都在议论冷姑娘。
可是多为传言,今日一见。他便觉得这个女子,并不像坊间流传的,是什么粗鄙的江湖女子。
虽拥有绝世倾城之貌,却也不是什么红颜祸水之流。
只是这冷姑娘太过冷漠,好似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
还有那刺客,他总觉得与那姑娘有关,可是为什么,宿虚先生今日却那么说?
齐天晨并不是好事之辈,只是涉及到宿先生,他不免有些担忧。
宿虚轻叹一口气,看着迎松楼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说道:
“这天下呀,十之八九的人,却只是想着能有一屋遮风避雨,能不缺裹腹之食物。
什么皇权,什么争斗,他们并不明白。
可是,偏偏他们的命运,是掌握在那十之一二的人手中。
子仲,你我皆处于红尘之中,大雨将至,保重。”
说完宿虚先生便起身准备离开。
“宿虚先生,既然大雨将至,先生又欲往何处,何不暂留奉耀。”齐天晨说道。
“不了,老夫心事已了,想到处走走。
国,舟也。帝者,舟之帆。民者,载舟之水也。
子仲,大义不是为国而是为民。”
齐天晨恭敬地行了个礼:“多谢先生指教,先生慢走。”
齐天晨坐在厢房里,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自从几年前,与宿虚先生相识。虽一共只见过四次,但每次皆受益良多。
无论是对诗词诗画的赏析,对星宿的研究,还是对国民的大义见解,都让自己深感佩服。
他虽不再入朝堂,却仍心系天下百姓。四处游走传道授义。
想起宿虚先生离开时,略显佝偻的身影。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想到宿虚先生,最后说得满含深意的话,齐天晨心里思绪万千。
“子仲,这世上,最难琢磨的便是人心。
最冰冷,最温暖的皆是人心。
若有一日,那位冷姑娘遇到危险,还望你出手救她一次。”
冷心陌,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