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戏剧性。
张不染和北冥桀在那座无名荒山打了一场后,成为最了解对方的好友……
那座荒山……张不染也曾几次去过,但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难道是自己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
就在张不染思索之际,南余北张再次开口:“对了,阿桀还说了一点,你要拿着他的法宝,去你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他的法宝?”
张不染思索片刻,便想起了北冥桀曾经使用的法宝——金蟒骨。
金蟒骨在北冥桀死后,没有任何人能驾驭,于是就被收藏道盟的禁库当中了。
看来,是时候得拿着金蟒骨去一趟了……
“张不染,好久不见。”
突然,一个低沉且冗长的声音传来。
张不染回头,便看见不远处那座被贴满符箓的监牢。
黑暗中,一双赤色的瞳孔若隐若现,仿佛充满了邪恶。
张不染对这双赤色瞳孔记忆犹新。
“戕柳?”
“看来你还记得我。”戕柳从黑暗中现身,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张不染瞬移到关押着戕柳的牢房前,两人相隔不过两米,眼神交错间隐隐擦出火花。
“看来你过得并不怎么样。”张不染眼神挑衅。
“呵,我过得可舒服了,有你们道盟的这群狗帮我看门,我睡得很舒坦。”
占据南柳躯体的戕柳伸了个懒腰,向张不染伸出了手。
张不染没有躲避。
但戕柳伸手的目标不是张不染,而是贴在牢门上的符箓。
张不染眼睁睁地看着戕柳撕下一张符箓,攥在手中。
这符箓禁制的效果,就是防止犯人越狱。
因为道门监狱里关押着的都是邪道,所以这符箓的效果就是——只要有法力之人触碰,就会有触电般的痛感。
南余北张刚才碰到符箓,即便皮糙肉厚,也疼的龇牙咧嘴。
但戕柳却却什么事也没有,依旧风轻云淡。
而且,在张不染诧异的目光中,戕柳将那张符箓卷成一根烟的形状。
戕柳打了个响指,指尖燃起一缕绿色的火焰——幽烛。
虽然压灵大阵有破损,但也有八成以上的效果,戕柳竟然可以毫不避讳地使用法术?
不过张不染诧异的不是这个,因为张不染自己也可以无视压灵大阵使用法术。
而是……
幽烛点燃用符箓卷成的烟卷,戕柳猛吸一口,吐出一缕烟圈。
戕柳表情十分享受,似乎细细品味着。
“在这个人类的记忆里,这种行为好像叫抽烟吧?”
“我发现,抽烟的确可以舒缓心情。”
用幽烛点符箓当烟抽,戕柳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在道门监狱里这么嚣张的,你还是第一个。”
张不染抬手间划了一道符,符箓冲向戕柳,将他手中的符箓烟卷打散。
算是给他一个下马威。